众人见江云月离开了,也纷纷垮着脸从鸣王府告辞。
还未出府门,大家便开始不满的议论起来。
“以前还觉得鸣王妃是个好相与的,没想到她的真面目竟如此丑恶,恐怕在她眼里,我们这些来参加赏花宴的人都是上赶着巴结她的吧,否则人家何至于那样瞧不起咱们?”
“呵,要不是过年的时候她上赶着来我府上送礼,今日我才懒得过来呢,赏的什么破花,我府上的花匠随便培育都抵得上她这一园子了。”
年轻气盛的小姐们的注意力还在这些花花草草上争一口气。
而那些真正经历过风浪的夫人们才真正抓住了重点。
“真没想到王府里的表少爷竟然是鸣王妃亲生的孩子?她跟鸣王才成亲不足半年,哪里来的那么大儿子?”
“那还用说?自然是成亲之前生的!真是没想到,堂堂安远侯府,竟然能教养出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儿,居然未婚先孕!”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娘原本不就是安远侯的外室?要不是侯夫人仙逝,她娘估计得在外头做一辈子无名无分的外室,她这股子骚贱劲儿怕不是她娘亲传的,生怕攀不上鸣王这座高山,上赶着往人家床上爬,要给人家生孩子。”
“怪不得当初有人说新婚那日,花轿走错路是故意安排的,看来是鸣王因为儿子,不得不妥协换婚,否则,谁能抛弃江云月而选择江云馨呢?”
“她就是个丧门星,你看自打她进门,鸣王办成过一件事吗?不仅惹了圣上厌弃,如今更是被敌军俘虏,依我看啊,鸣王这座大山是靠不住了,倒是贺王在朝中地位蒸蒸日上,都说良禽择佳木而栖,我得回家跟我夫君再合计合计。”
“我们也是!”
几位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王府,乘坐马车扬长而去。
……
鸣王府。
江云馨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哇哇大哭的顾琰,正心疼的紧,又听下人来报刚才那些女眷们临走前说的风凉话,气的挥手将桌上的茶具一扫而落。
一套精致的白玉茶盏在地上摔得稀碎,茶叶和茶水在地上喷溅了一地,吓得来报信的下人连连后退。
“一群墙头草!当初她们知道是我嫁给鸣王的时候,一个个上赶着巴结,如今见王爷不得势了,竟敢如此编排我们,当真是忘了当初那副狗腿子模样了!”
江云馨气的脸色涨红,眼睛里反射出恶毒的凶光,都怪江云月,今日若不是她,她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琰儿究竟是如何落入湖中的,你们究竟查清楚了没有?”
“回王妃,并未查到有人进过少爷的屋子,应该是少爷自己趁婆子不注意跑出去的。”
“那个婆子看管少爷不利,将她拉出去乱棍打死了事!”江云馨怒声道,那卑贱的婆子竟让她金贵的儿子遭这样的罪,死不足惜!
“王妃您忘了,那婆子和其他几个小丫头被您推入水中后,因为不熟识水性,都淹死了……”
“淹死了好啊,倒真是给我省事了,那婆子算是活该,不必给她家里人打点,直接拉出去扔到乱葬岗去喂狼了事,其他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丫鬟柳儿退了下去,心里打了个寒战,都说鸣王妃待下人恶毒,没想到竟真是如此。
她战战兢兢的离开了屋子,去为几个枉死的姐妹料理后事去了。
江云馨回身看向床边的府医:“张大夫,小少爷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