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直往前走,走到了昨夜那座庙宇前,本来昨夜看起来就破败的庙宇现在简直不忍直视,走进去后都是断壁残垣,一点都看不出昨夜里香火鼎盛的样子。
走向前去,看见了大殿中正供奉着一位神女,青凰看着那座上神女忽然觉得十分眼熟,便拉住花奴问:“你过来瞧瞧这座上的神女,我怎地觉得这般眼熟?”
花奴听罢仔细地看了起来,不一会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这……姥姥,我想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好像是您呀……”
“你说什么胡话,怎么会是我呢?”青凰毫不犹豫地说道。
花奴把青凰拉到了那座神女跟前,“你自己看看,这神女身上的翎羽红衣是不是与这会穿的差不多,而且她手执梧桐鞭,身后还有一棵梧桐树。您仔细瞧瞧,这世上除了您还能有哪一位这般打扮吗?”
青凰走向前去,看着眼前这布满灰尘的神女像,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道:“我记得我没有得罪过室童一族呀,也想不起来跟他们有何渊源,怎地他们要这般糟践我?”
花奴眼皮子跳了跳,说:“有没有可能他们不是糟践您?而是崇拜和敬畏您?”
青凰上前拍了一下那件布满灰尘的翎羽红衣,“他们是这般崇拜和敬畏我的?这可真叫我惊讶,我……”
没说完那件衣服带着神女像的手臂咔嚓咔嚓裂了开来,掉落地上扬起一阵灰尘涌入了她口鼻处,她迅速往远处避开了那些掉落的石像,打了个喷嚏后揉了揉鼻子继续道:“你看,我承受不起呀。”
花奴见此情形也不由得捂住了额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这样一幅景象。
这巨大的响声也没引来什么人出来,她们二人只能围着这个破败的庙宇逛了一圈就出来了。
“这些室童无缘无故怎么供奉姥姥?”花奴也是想不明白。
青凰对着她道:“我再说一次,那不是我,我能长这样?面目不清,衣服破旧,一拍还碎了。”
花奴无奈道:“这不是年代久远了嘛,这石像刚落成之际绝对风华绝代无人能及。”
“那也不及我之万一。”青凰撇了撇嘴。
“是是,姥姥您风采无人能及,就算是石像,也完全还原不出您的神姿。”
青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既然此处毫无发现,我们再到处走走罢,昨日夜里那棵树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她们走到了昨夜传送她们到此处的那棵树的位置,可到了地方之后入目一片狼藉,哪里还有什么大树传送阵。
“罢了,出来一会了都没什么发现,便先回客栈吧,好歹那客房还算正常,我们就在客房里休息到今夜看看有什么变化吧,”青凰想了想,“我感觉这群室童可能受到了某些禁制只能夜晚活动。”
她们顺着原路回到了满月客栈,那满月客栈的牌匾半挂在屋檐上,欲落不落,她们二人看着这朽败的客栈,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见双方眼中均写满了拒绝。
青凰只皱着眉头不说话,花奴也是满脸地不情愿,但想到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去处,只能先回房里,便劝道:“那个……我们便先进去罢,好歹也是能休息的地不是。”说完这话花奴自己都感觉有点虚。
青凰那眉皱得都快要夹死苍蝇了,但想了想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一脸赴死的表情走进了客栈中,沿着那腐朽的楼梯走了上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刚好踏在刚刚被花奴踩过开裂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她脚步重了,那级阶梯直接被踩破了个洞,青凰的一只脚直接踏空,花奴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喊了句:“姥姥小心。”
幸亏青凰反应快,直接抽出梧桐鞭,一把甩至二楼的横梁上,拉了自己过去。
花奴见她没事松了一口气,越发小心的往另一边没破的楼梯走去。
走了上去以后发现她们二人的房间还是如昨夜一般明光瓦亮,花奴便奇怪道:“这儿整个空间都像是换了一个世界似的,倒是我们这两间房好好地维持原样,也不知是什么原理。”
“别想那么多了,待夜里找那小室童问问不就知道了。”青凰道,“反正昨夜我们也睡得不好,再补个觉正好,好歹他们也算有良心,给我们留了这两间房。”
说完也不管花奴反应,也不拿梧桐鞭了径直往那床上躺去,花奴见她这样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歇了下去。
直到晚上又是一阵人声鼎沸把她们吵醒,她们二人睁开眼睛一看,白日里那破败如同幻觉一般消失,眼前又是一片繁华景象。
只是她们二人下楼的时候发现白日里被青凰踏破的楼梯,赫然有一个洞在那里,昨夜接待她们的小室童站在那洞口
花奴看见这小室童便故意问道:“小掌柜怎地一脸愁容?”
“哎呀,你说话就说话,别太靠过来,我受不住你们的气味。”小室童挥了挥手,似乎是想把闻到的气味挥走。
“真是夭寿呀,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把我这好好的楼梯踩了个洞,我们这儿也没有好的木材和工具可以维修了呀。”小室童这才缓缓道来。
青凰和花奴二人听这小室童这么一说,脸上不约而同地泛出了尴尬的神色。
花奴看着小室童道:“小掌柜,其实……”
“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呢,也真是的,这楼梯好好的不知何人如此狠心搞成这样,小掌柜你定要好好查查。”青凰给花奴使了个眼色。
小室童愁眉苦脸,“我也想呀,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定叫他好看。只是我们白日里也不能……”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般又拿出了一只手来紧紧捂住了嘴巴,只剩两只眼睛看着青凰和花奴二人转动。
这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捂住嘴巴的室童看起来极其滑稽可笑,她们均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