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王殿下啊,可喜欢我了,他说我就算要星星要月亮,都可以为我摘来~”
“就算我只是个外室,但架不住煊王殿下喜欢我呀~”
“难道你觉得堂堂煊王殿下,连送自己女人一盒南珠都送不起吗?”
“糟糕,忘记要回去给煊王殿下做他最爱吃的酱香肘子了!”
卫昭手底下的飞云卫中,有一个极擅模仿。
他拿捏着女子的神态腔调,将谢灼宁说过的话,当着萧晋煊的面,一五一十地全复述出来。
沉默,长久的沉默。
诡异的安静,叫那飞云卫都不免心生忐忑。
自家爷不会生气了吧?
他就说不行嘛,那位谢大小姐也太胆大包天了,居然胆敢在外面胡乱造谣,损害他们爷的名节。
偏卫昭大人不仅不阻止,反倒还一个劲儿地纵着她。
现在事情闹那么大,收不了场了,爷肯定会降罪他们的!
可他等了许久,却只等来萧晋煊轻飘飘一句,“行了,下去吧。”
直到他行完礼出来,他都还晕乎乎的。
“卫昭大人,爷为何没怪罪咱们啊?”
卫昭却一副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咱们都是按爷吩咐办事,爷为什么要怪罪咱们?再说了,爷怎么会生气呢?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啊?”那飞云卫一脸震撼。
爷被人造谣,还挺开心?
房内。
萧晋煊突地问凌霄,“府上可有南珠?”
凌霄忙回道:“顶级的南珠有几斛,东珠也有十几颗。”
东珠珍贵,就连皇后封后时戴的凤冠,也不过只镶嵌了九颗东珠。
“嗯。”好似不过随口一问,萧晋煊淡淡应了一声,便再没下。
凌霄看着自家爷,抿唇笑了笑,“爷,您看起来好像很高兴呢。”
“嗯。”萧晋煊点头,“圣上脱离危险,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咦?
难道不是因为谢大小姐说是他的女人吗?
他家爷的嘴,简直跟钢刀一样硬。
眼见天色不早,凌霄问道:“爷是要在府上用膳,还是要进宫?”
“就在府上用吧。”萧晋煊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叫厨房做一道酱香肘子。”
他倒要尝尝,他最喜欢吃的菜,是什么味道。
……
镇阳侯府。
谢灼宁叫人把她从云锦轩那弄回来的金丝软烟罗全抱了出来,让宋玉秋再帮她一个忙。
“我家铺子原来有个大顾客,但是现在被掌柜的得罪了。我想让你帮我弄几件新鲜样式的衣裳,好拿去给她赔罪。”
想起那日夜宴上,普通舞衣在她
三两下的改造下,便变成了惊艳四座的七彩霓衣,谢灼宁有些期待地望着她。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小问题。”宋玉秋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她想了想,拿起毛笔,在纸上游走,很快便画了几幅花样出来,“好了。”
看着那扭曲的画工,狰狞的画稿,谢灼宁不敢置信,“……这就好了?”
宋玉秋没想到自己夸下海口,结果还未出师就先折戟。
她尬笑两声,“哈哈,忘记了,我画工不太好。”
谢灼宁重新抽了一张纸,提起毛笔,“没事,你来形容我来画。”
这琴棋画都是她从小的必修课,水平虽然谈不上顶尖,却也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