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紫衣的男子没说话,那位皂衣男子倒是笑着应声,对白锦绣抱拳说道。
“公子也是此道中人?”
白锦绣见那位身着紫衣的男子面带傲意,也不在意,笑了笑站在原地,对皂衣男子说道。
“在下,林曦,会郡人士。”
皂衣男子这时候也是抱拳拱手道。
“在下田乘风,永乐人士,这位是我的好友曲公子,也是永乐人士。”
两个人又俱都客套的说了幸会,白锦绣因为刚才听田乘风说他身边这位衣着华贵,明显是透着世家公子气派的年近弱冠的男子姓曲,便留了几分的意,和曲乘风聊了一会儿以后,那位曲公子也不过是搭了三两句后的,折锦绣便再次抱腕,笑着对这位曲公子说道。
“还不知道曲公子的名讳?”
那个曲公子上下打量了打量白锦绣,见她身着粗绸,手上也不过是拿了一柄无字无刻的象牙白骨的骨扇,便有些轻慢,脸上没有半分的亲近之意,瞭了两眼,见白锦绣执着的在等他的答案,才勉强的拱手说道。
“在下曲钧山。”
“噢?”
白锦绣目光一闪,不禁仔细的打量了起来这个衣着富丽的公子,笑了笑,会意般的又问了一句道。
“在下才从南梁州方向过来,当地知府老爷也是姓曲,名讳自是不是我这种升斗小民能够提及的,但是那位曲知府为官清廉,在南梁洲府做了十余年的知府,造福一方百姓,不知道与曲公子可有渊源。”
这时,那个曲公子脸上的颜色,才稍有和顺,道。
“那正是在下的爷爷。”
白锦绣并非是从她口中所说的地方而来,这么说原不过是想要知道这个人的根底,便又应了句,试探道。
“失敬,失敬,原来是知府家的公子。”
“且不说那个
,现在我爷爷已经不在知府任上了。”
白锦绣微笑着,像是细耳侧听着这个曲公子的话,只是,她的心里却是计较着另外的事情。
没有想到,五年前,她和父亲想要登门都不得一见的人物,到这里却是见到了正主了。
这个曲钧山不是旁人,而这个曲公子白锦绣想着如果没有猜错的应该是曲老爷大儿子曲城海的幼子,正是白锦绣母亲的外甥,也就是说,眼下这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应该是白锦绣的表弟。
这个曲知府正是白锦绣的姥爷。
因为曲家以前世代都是住在永乐城内的,直到曲家老爷去了南梁洲做知府,才阖家搬走。
白锦绣没有再认这门亲的意思,以前在景王府的时候,她见过两回在宫里的那个曲家的那位姑奶奶都没有认,到现在了,便不可能再认了,所以,白锦绣听过了,也便没有再追问下去,便随口说道。
“今天有幸能在这里碰到二位公子,林某真是十分有幸。”
“哪里,林公子客气了。”
那个名叫田乘风的公子十分的客气,和白锦绣聊了几句,知道白锦绣是从曲阜过来,便又聊了些当地的风土人情,也算是相尽甚欢。
白锦绣在说话的时候,偶尔会打量一下曲钧山,见这他也算是仪表堂堂,白锦绣虽然没有怎么见过曲家的人,但是小时候,听母亲说过曲家的三个兄弟长得都是十分的高大英俊。
曲钧山哪知道白锦绣的心思,他这次和田乘风出来,其实与白锦绣还有很大的干息。
曲家当年之所以阖家搬去了南梁洲是因为曲家老爷要去南梁上任,而曲家原本是受了先皇恩惠,虽然官做得并不十分的大,但也是得了器重的,至到了孙恪的父皇去世了以后,太后王氏掌了朝政,打
压前朝势力,曲家也受到了牵连和干息,正是因为如此,曲家的老爷才会得了这么一个苦差。
要知道,曲家老爷上任的时候,南梁州的西夏做乱已经是剑在弦上,那曲老爷知道自己此去恐怕性命有失,但是君命所在,只能阖家都搬了去,不过在上任之前,还是把自己最小的女儿曲婉婷也是就白锦绣的母亲嫁给了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