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一想到这样,仕玉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捏成拳,将头撇在一旁,身体气的抖起来:连那个弱小的沈玉笙都觉着我很可笑?
“羽谨,羽谨,”沈玉笙伸手朝远去的羽谨挥了挥手,大声喊到,“有些事情我要与你谈谈,你能过来一下么?”
“没空!”羽谨抬脚继续往前走,脚步却微微慢了一些。
而沈玉笙就趁这个时候,立马跑到羽谨面前,双手拦住她的去路,二人贴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仕玉也没有什么心情看,更没那闲心去听他们要说什么,脚步一
转,直接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
仕玉一人在房间待到了夜晚,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的出神,看着自己,仿佛就能看到自己的以前。
镜子中的那个仕玉,粗糙的皮肤,呆滞的眼神,脸上有着被时间摧毁的痕迹,脸上也毫无表情,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样子。
这个样子,让仕玉想起了以前肤若凝脂,头上绑着两个铃铛,在皇宫中肆意奔跑的自己。
抬起手,镜中的那人也抬起手,掌心相贴,仕玉歪头自嘲,心道:“你是个叛徒,因为那天你逃走了,别人逼宫时,你
害怕的躲在了地窖里,趁着机会跑了出来。”
“逃跑的路上,你看到了父皇与母妃四处乱逃,你却没有勇气去救他们,你成功跑到城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面前就落下两具尸体。”
“你颤抖着走了上去,却发现是父皇拉着母妃,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从城墙上跳了下来。”
“他们到死都是睁着眼睛,眼睛一直盯着你,仿佛在问:你为什么要逃跑,你恐惧那样的眼神,腿一软,便跌倒在他们面前,你一直哭着说对不起,但是,你还是跑了。”
仕玉一直
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而镜子里的那个人也以同样的表情望着她。
“自那之后,每到夜晚,你梦中全是他们到死都一直凝望我的表情,你从梦中惊醒,如此反复,直到今天,”仕玉自言自语的说道,双手却猛的握成拳,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我知道只有杀了沈玉笙,南宫青,你们才会放过我,我也一直在努力,”仕玉猛的打向铜镜,镜子瞬间四分五裂,而破碎的镜子照出许多个面目狰狞的仕玉,“我杀他们之后,便去陪你们了,别着急。”
仕玉
眼中全是死意,完全没有对生的渴望,说话这些话,她起身走到床上,随意的将鞋子拖下扔到了地上,然后将头埋在了床上。
她没有睡觉,而是抬头冷漠的扫视四周,盯着摇曳的灯火,眼睛出神。
而在仕玉盯着那个方向很久后,一个人慢慢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的匕首因为月光,发出冷寂的光芒,他悄声爬入房间,看着趴在地上已经熟睡的仕玉,缓缓从腰间掏出匕首。
双手拿着匕首,黑布下的眼睛发出势在必得的笑容,而躺在床上的仕玉,身体微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