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了起来,走到了傅珺璟的身边,轻轻地扶着他的手臂往外面走。
“有劳了。”
傅珺璟温润如玉,气质不凡,若不是跛脚,若不是出生在腊月二十九,只怕华城女子抢破头了要。
出了门,便瞧见李氏趴在长凳上,后背血肉模糊,出气多,进气少,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手臂垂在了两边,鲜血顺着手指低落在了白雪之中。
白云衫趴在凳子旁边哭的撕心裂肺的,求着侍卫不要打了,却被一把推入了雪中,滚的满身狼狈,新做的裙子沾着鲜血与污秽,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
精心画的妆容也被眼泪冲刷的乌七八糟。
这个及笄礼,将让她永生难忘。
李望山就在不远处,眼珠子瞪的老大,鲜血从眼耳口鼻之中流了出来,显然已经气绝身亡了。
两个侍卫拿着麻袋,把人一套,直接打个死结往外拖。
鲜血在雪地里面托出了一条猩红的痕迹,比满园的灯笼还要红,刺的人眼睛生疼。
白柠闲心口好像有一口气,猛地落了下去一般,顿时心口那股沉闷感消失了不少,或许是原主那口郁结的怨气,
随着李望山的死,终于消散了。
身边的人突然将重量全都压在了白柠闲的身上,她回过神来,轻声说道:“多谢王爷相助。”
“举手之劳。”
话不多,暴露的变少了。
穿过了院子,便是铺成台阶的小拱桥,过了小拱桥,就是白家的大门了。
白柠闲扶着傅珺璟缓缓上了拱桥:“今日王爷还在,便闹出这样的笑话,倒是失礼了。”
“咳咳咳。”傅珺璟捂着嘴唇咳嗽了几声:“四姑娘不必介怀,本王向来存在感低没人发觉也正常。”
这是存在感低的问题么?
“本王腿脚不方便,又离门口远,辰兮又在门口,一时间不好离开。”
他也先走,但是心有余力不足。
白柠闲垂下了眼睑,凌王这是欲盖弥彰么?
“你这及笄之礼倒是热闹。”
“家中之事,叫王爷笑话了。”白柠闲风轻云淡,不卑不亢。
她沉稳扶着傅珺璟一步一步往台阶下方走去,心中盘算着。
四十四,四十五……
白柠闲心中数着台阶的步数,还有两步便下拱桥了。
时机到了!
“啊。”
她突然一
脚踩空,惊呼了一声,失去了重心,拉着傅珺璟往下滚去。
两人摔下去的速度之快,连辰兮都来不及搭把手,眼睁睁地瞧着自己家主子滚下去。
就是现在!
白柠闲趁着辰兮不在,傅珺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往后一仰,松开了傅珺璟,准备稳住身形。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往下拖。
再次失去重心,白柠闲瞳孔徒然放大,想要平衡自身已经来不及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