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下车。
看到那亮着灯的房子。
心里浮现出一抹奇妙的感觉。
不知为何,她忽然期待见到左御之。
那个,开灯等她的人。
她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沙发里坐着的左御之。
他穿着一身家居服。
手中拿着一份报纸。
纯棉的质感,再配上他那独一无二的气质。
裴瑾言脑海里冒出四个字:郎艳独绝。
不是没有见过美男子。
但是像左御之这种令人惊心动魄的,却是仅此一个。
他只坐在那里。
便像是一幅被人精心雕琢的油画。
背景,正是画布。
左御之目光看过来的那一刻。
裴瑾言像是偷看被抓包的小学生。
连忙关门,换鞋。
在经过左御之面前时,她不经意的问:“厨房里还有吃的吗?”
凝聚了一肚子火气的左御之,听到她的话,有些失神。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酒店服务员分明有送吃的进去。
目光凝视着裴瑾言,见她不像是说假。
心里的火气顿然消失。
他问:“你没吃饭?”
裴瑾言摇头。
放下包,前往厨房。
厨房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一尘不染的样子,让人想象不出这像是左御之干的。
相比“君子远庖厨”的陆以琛,左御之身上多了不少烟火气息。
然而这种烟火气息,又跟他身上的气质相悖。
正是这种矛盾性,又勾勒出一种对立性的美感。
裴瑾言忍不住想,她这临时拉过来的老公,真的是一个普通的“无业游民”吗?
如果说他普通,但一身气质摆在那里。
如果说他不普通,可这出得厅堂,又入得厨房的行为,裴瑾言看不懂。
难道,这是所谓的当局者迷?
左御之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手里还拿着一份面条。
他说:“冰箱里没吃的,下面吃吧?”
话音刚落,他凑近裴瑾言。
浩瀚如海的目光里参杂着一丝审视。
他问:“你喝酒了?”
裴瑾言下意识说:“只喝一杯。”
说完,连裴瑾言自己都觉得诧异。
她为什么要向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