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她就从轩辕子卿的那双冰冷凤眸中看到了无尽怒火,他愤怒了,他在恼火她答应和亲。她终于报复了他,不是么?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中没有丝毫的快乐,反倒是那么的痛,痛的锥心刺骨,痛的她甚至无法呼吸……
接下来他们再说些什么她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轩辕子卿从她出现后便一句话都未讲过,就算皇后带着她离开他都没有吭声半句。
而她,当木讷地走出大殿的那刹那,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或许是风云清或者皇后、贤王他们不想意外生事,在答应和亲的第二天她便在皇后殿换上和亲公主的礼服,连祭天仪式都省下了,就让她跟随着风漠国的军队离开了皇宫,走向属于她要去的地方。
临出皇宫,轩辕子卿都没有出现,而坐在轿中的她却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这十里红妆,婢女撒花,一座城池为聘礼,作为和亲公主谁能嫁的如她这般风光、匆忙。
畅通无阻的出了京都,这十里红妆终是如昙花一现般的消失,云弥本就这么大,她和亲的队伍在行程上并不慢,一晃,便到了云弥边界,这无阻的道路让他
们离开云弥是那么的快。可是她心底却有个声音从她离开时就不停的诉说着一句话——轩辕子卿,杀掉这些人,带她回去吧。
然而,他终究是没有出现,更没有阻拦,仿佛任由她离开那般,随意她的选择。这一刻,她恨他,一如心底一直存在的怨恨,恨他为什么不来带走她,恨他真的放弃了自己,恨他,恨他的一切。
有人说,世间起因皆有因果,而这时候的瑶华并不知道这次的和亲却是对于她来讲,将会是一场天翻地覆的彻底改变。所以在许多年后她每每回忆起此时和亲的情景时,她才知道这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三国之间的战事终于在她的和亲下停了那已弥漫的硝烟,而她离去时连一个人都没带走,包括点翠,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是一个人,故此她离开的时候依旧还是一个人。只不过唯一的区别是她的离开不是死,而是换了一个国家生存罢了。
她本是公主,就算身份卑微,可和亲的对象要么是皇帝要么太子,绝对不会嫁给王爷做王妃。然而她却偏偏就是嫁给风漠八王爷做八王的八王妃,原因是风漠皇帝年纪大了不想纳妃,二
来风漠也没有太子,故此她只能做王妃,还是风云清的正妃。
来到风漠国的时候,街道满是红,又是十里红妆的鲜红,她并没有当天进宫,似乎想让顿波劳累的她休息一晚,故此隔了一天才穿上大红婚服进了皇宫。
这风漠的皇城内到处张灯结彩,四处可见喜字,仿佛十分喜庆。喜气洋洋的锣鼓震耳欲聋,皇家的尊贵气势,在这一场热闹的婚礼中彰显无遗。可是,这般的喜庆在瑶华看来都是假的,只因当她跟随风云清进宫举行大婚,拜见皇帝和皇后时,所有人的脸上虽然都带着笑意,可那都是虚假的,没有一丝真心笑容。更甚,时不时的她还能看到有些看着她的人没有及时掩盖眼中的愤恨。
不过,她不在意,反正大婚过后她就不会与这些人打交道了,她会乖乖的呆在风云清的王府里,过她平静的生活。
一袭火红锦绣长裙,头顶上的婚冠似是千斤重般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头上戴着的红喜帕也遮盖住了她的视线。
她的手紧紧的揪着裙摆,因为她的身体在颤抖,没错,这是疲累到力气用尽的脱力。她知道古代皇室的婚礼很繁琐,却没想到能累的
让她脱力。其实主要导致她脱力的也是因身上这几十斤中的衣服、首饰,如果只是穿在身上倒也没什么问题,可问题在于穿了这种的衣服、戴着这么重的凤冠还要不停的行礼,跪拜,她是个女人,还是个身体不好的女人,这让她如何吃得消这般折腾。
“全部都退下!”瑶华在伸手将头上的喜帕自己动手掀掉之后,她冷着声言道。
她毕竟是王妃,就算这些奴婢们再怎么不喜欢她,到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走出了这喜房。
等奴才全部退下,瑶华一把扯下头上沉甸甸的凤冠,随手一甩,只见那满是珠宝镶嵌的凤冠轱辘地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停下。
等今天的新郎风云清进入新房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情景,当时差点没止住步子一脚踩在凤冠上去,而他面前的瑶华满脸的冷意。
“原来本王的王妃不止会哭着求人,还会发火啊!”风云清的声音带着调侃般的曼斯料条。
瑶华抬眼看向来人,头戴金龙冠,一身大红蟒袍,脚下踩着金丝游龙靴,风云清依旧是这么的俊美,那眉目间的桀骜不驯好像在蛮荒她第一次见他那般,不曾消失。
“哼!”她看着风云
清冷哼一声,“收起你那套,现在我的处境不是在蛮荒!”
在蛮荒的时候她害怕身份被拆穿,当然也更怕死。可是现在她不会在感到害怕,因为她是风云清的王妃,也是他所要威胁轩辕子卿的筹码,自己要是死了,对他们来讲百害而无一利。
风云清听后大笑一声,然后坐在一旁桌上,端起奴婢们为他们两人倒好的合卺酒,他一手一杯全部喝下后看向瑶华轻笑道:“本王觉得,你是不会喝着合卺酒的,所以本王就替你喝下了!”
面对风云清的那副欠骂的脸,瑶华累得实在没兴致与他斗嘴,她伸手将她身上起码穿了十几层的婚服,一层层脱下,最后仅剩两件薄衣的时候她才顿住手。
风云清依旧自斟自酌,不过他的眼睛却是盯着瑶华,仿佛在欣赏一幅美人图般的脸上露出惬意。
“怎么不继续脱了?害怕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吗?放心,你的纤腰我搂过,你的肌肤我摸过,你还怕什么啊!”他笑的荡漾,似是想看到瑶华生气的脸。
然而,瑶华只是风轻云淡地瞥了他一眼,她道:“对于你恶毒的嘴巴,我已经领教过了,所以你不用再次让我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