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心头一震,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怀宁得意地仰起头,“怎么样?你就等着被彻底定罪吧,到时候看谁能救得了你!”
慕槿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咬着嘴唇,说道:“郡主,你如此胆大妄为,就不怕遭报应吗?”她的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怀宁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报应?在这宫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而我,永远不会是输的那一个。”
【慕槿,只要等母亲和皇兄赶来,亲眼看到你杀害本郡主,你将永无翻身之日!】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慕槿听到了怀宁心中的谋划,心中大惊,瞬间冷汗直冒。
若是真让怀宁得逞,恐怕她今日必死无疑。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已有了应对之策。
只见怀宁突然拿起枕头下面的匕首,作势朝着自己刺去,然而慕槿早有准备。
她迅速出手,一把抓住怀宁的手腕,抢走了她手中的匕首,快速扔到了床底。
怀宁恼羞成怒,眼睛瞪得大大的,伸手就要打慕槿,嘴里骂道:“你这贱人,竟敢坏我好事!”
慕槿顺势装作害怕的样子,一下子跪在地上,抹着眼泪求饶道:“郡主饶命啊,郡主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这时,公主和二皇子刚好赶到。
公主怒喝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威严而愤怒,目光在怀宁和慕槿之间来回扫视。
慕槿主动走到公主面前,微微福了福身,“公主殿下,是臣女不好,不该在这时候打扰郡主休息,惹了郡主生气,才被郡主责罚。就算郡主有事召见,臣女也该明日再来的。”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怀宁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结结巴巴地说道:“母亲,不是这样的,是她……是她先冒犯我的!”她的眼神慌乱,试图为自己辩解。
公主目光凌厉地看向怀宁,那眼神仿佛能直接穿透怀宁,质问道:“怀宁,为何这么晚还要召见慕槿?”
怀宁慌乱地摆弄着手中的帕子,试图找借口搪塞过去,“母亲,女儿……女儿只是想问问世子妃为何要刺杀我,若是她有苦衷,也可以说与我听。”
慕槿冷笑一声,她假装无意地说道:“郡主可真是会说笑,我从来都不曾刺杀郡主,只怕是郡主自己心虚,竟在公主进门时慌慌张张把匕首扔到了床底。”慕槿的眼神清澈坚定,直直地盯着怀宁,没有丝毫的畏惧。
怀宁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睛瞪得大大的,急忙反驳道:“你胡说!我没有!”
公主眉头紧皱,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怀宁,你给本宫说清楚!”公主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震得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颤。
怀宁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母亲,您别听她瞎说,我……我……”
怀宁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神中满是慌乱,直直盯着慕槿,嘴硬狡辩道:“你这贱人,休要血口喷人!我堂堂郡主,岂会做出这事!”
慕槿却丝毫不为所动,神色平静地直视着怀宁,缓缓说道:“郡主,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只要查看床下是否有匕首,自然知道真假。”
怀宁的身体微微一颤,声音提高了几分,“你胡说!哪来的什么匕首,这分明是你故意诬陷!”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慕槿对视。
慕槿向前一步,逼近怀宁,“郡主,是非黑白,一查便知。若真没有匕首,我甘愿领罚;可若有,郡主又当如何?”
怀宁的脸色更加难看,嘴唇哆嗦着:“你……你这是污蔑!母亲,您可不能听信她的胡言乱语!”
公主此时脸色阴沉,一挥手,示意身边的侍从去查看。
听到公主的命令,怀宁的脸色愈发难看,双手不停地颤抖。
一名婢女奉命去床底查看,不一会儿,便神色紧张地从床底摸出了那把匕首。
他双手捧着匕首,战战兢兢地走到公主面前,声音颤抖着说道:“公主,找到了。”
公主看到那把匕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怒目圆睁,一把夺过匕首,狠狠地瞪向怀宁,怒吼道:“怀宁,你还有何话可说!”
怀宁看到匕首被找出,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
她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母……母亲,我……我……”
公主怒不可遏,走上前去,一把拉起怀宁,用力地甩了她一个耳光,吼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当真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养的肮脏人本宫不知道吗?不说是给你留个面子,却没想到你依旧如此不知好歹,做出这等陷害她人之事!”公主的手还停在半空,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神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怀宁捂着被打的脸颊,泪水夺眶而出,哭喊道:“母亲,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
公主气得浑身发抖,“一时糊涂?你这是存心陷害他人,心思如此恶毒,日后还不知要闯出多大的祸事!”
她失望地看着瘫倒在地的怀宁,眼神中满是痛心与决绝,缓缓开口说道:“怀宁,你太让我失望了。从今日起,本宫只当没有你这个女儿!”公主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怀宁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她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片刻之后,她才意识到母亲是真的动了怒,顿时慌了神。
“母亲,不要啊!女儿知道错了,求您原谅女儿这一次,女儿再也不敢了!”怀宁哭喊着,拼命地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不一会儿就红肿起来。
她伸出双手,想要抓住公主的裙摆,声音凄厉:“母亲,女儿真的知道错了,求您不要抛弃女儿!”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点郡主的尊贵模样,全然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公主转过头去,不愿再看怀宁一眼,她的嘴唇紧抿,脸色依旧阴沉。
怀宁继续哭喊着求饶,“母亲,女儿以后一定听您的话,做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求您再给女儿一次机会,母亲!”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却还是不停地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