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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两块芙蓉糕下去,杨涵瑶又喝了口水,心里却在吐槽,这茶水可真够难喝得。
你当为啥?原来在宋朝那茶叶都是先蒸熟然后磨碎,烘培,吃得时候要放各种香料,你说一个现代人能受得了那味么?
可想着陈观鱼也是好意,能拿这样的团茶出来给你喝,杨涵瑶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只能忍着喝下去了,当喝中药吧。。。。。。。
心里却又在谋划着,看来改革下茶叶没准也能赚钱呢!
杨李氏脸色有些不好,看着杨涵瑶若无其事地吃着,心里生气也愧疚。觉得自己没教好杨涵瑶,这,太没规矩了。
她又小心翼翼地偷眼瞧着陈观鱼,可发现陈观鱼不但不生气还很高兴的样子,心里又有些纳闷,难道城里人不讲究这些?
吃完了点心,杨涵瑶便把蛋雕拿了出来,把上面的硬板纸盒一一揭去,这一揭,陈观鱼立刻发出了惊叹声。
虽说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可在短短几天内,这位小娘子又刻了一套十二生肖出来,这样整齐地摆放在自己面前,震撼力依旧很大。
他啧啧称奇着,嘴里说道:“小娘子这手艺是越发精湛了。”
杨涵瑶笑了笑,问道:“伯伯,上回那蛋雕可卖了?”
“卖了,卖了!”陈观鱼兴奋地说道:“小娘子有所不知,现在满城都在传这蛋雕,神乎其。。。。。。。”他话没说完,就意识到自己上了杨涵瑶的套。
他懊丧地瞅着杨涵瑶。这小家伙真得一点都不能小觑,她问话的时机总是在人最无防备时,突然就给你来这么一句。
他都这么大人了,却老是被眼前这个小家伙给套住。他都怀疑,这小家伙是不是狐狸投胎得,怎得这么点子大的人却这么狡猾?
杨涵瑶瞧着陈观鱼那模样,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伯伯放心吧。就算伯伯店里这蛋雕卖出去是五百贯也与我无关。只不过嘛。。。。。。。”
“只不过什么?”陈观鱼忙问道。其实也不能怪陈观鱼这么心急,实在是上回那几个蛋雕一经面世,引起的轰动已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了。
最夸张的是,那个镂空的青松仙鹤居然卖出了两百贯钱,当时买主一报价,吓得他差点一屁股坐了下去。
两百贯钱?!这是什么概念?!最夸张的还在后面,一些人听闻这蛋雕,纷纷赶来,可店里没货了。后来有好事者,居然打听到了那青松仙鹤的买主,天天守在门口,为得就是一睹这鲁班公的神技。
当然,卖出了高价,他陈观鱼的赏钱自是少不了的了。这也是他看见杨涵瑶来特别殷勤的原因。这不废话么,杨涵瑶此刻在他陈观鱼眼里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棵闪闪发光,上面挂满了金银珠宝的摇钱树。
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怨不得陈观鱼这般殷勤了。
“只是我这回雕刻的是一套十二生肖,这价钱么,自然要比单个买高一些。”
一句话顿时让陈观鱼冷静了下来。他再次打量了下杨涵瑶,衣着朴素,头发有些发黄,可一双眼睛大而亮,眼中那点精光绝不容小觑,无法让人联想到这是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眼神。
不是一般人啊!陈观鱼感叹着,就凭这一句话就可看出这小娘子是个何等精明的人。想在她手上讨点便宜,那是不可能的。
“那小娘子,依你看多少合适?”
“伯伯开价吧,别亏着丫头就行。”杨涵瑶四两拨千斤,又把球给踢了回去。
陈观鱼摸着胡须,沉思了一会儿,想起老爷和大少爷的话,一定要留住这小娘子,不能让她去别家。而且上回那蛋雕,的确是赚了不少,心里也有主意。
他开口问道:“三百六十贯,如何?”
杨涵瑶想了想,笑了笑说道:“四百贯,不做二价。”
“这。。。。。。”陈观鱼心里忍不住骂娘,这丫头片子。还说不加钱,这一加就这么多,自己开的价钱也不低了。
“伯伯,这一套若少一件就不值这个价了。。。。。。。”杨涵瑶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这世上总有些子个人喜欢十全十美啊。。。。。。。”
杨涵瑶话没说完,陈观鱼一拍桌,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说道:“行!就依小娘子,四百贯!”
杨涵瑶抿嘴而笑,站起身施礼道:“多谢伯伯照顾。”
“小娘子,都用银两么?”
“是!”
“好!何福,取四百两纹银来。”
“是,掌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