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一九六零年春,辽省幽市安澜山下安山屯。
凌仲华和席娟夫妇,一脸悲痛的安葬了他们的次子。
五年前,他们送走了自己的长女,没想到五年后,唯一的儿子也离他们而去。
他们虽为医者,却对遗传基因病毫无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一儿一女备受折磨而逝。
“仲华,对不起,也许我们两人的结合就是个错误,我们离婚吧!
你再找个人,或许就能改变宿命。”
“说什么呢娟儿?亏你还是一名大夫!
现在医学不发达,根本查不出究竟是你我谁的原因,如果是我的呢?
即便再找,也生不出健康的孩子,难道你还想让我经历第三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吗?”
看着本该气质如兰一般美丽的妻子,因为一儿一女的逝世,变得郁郁寡欢,凌仲华心疼得不得了。
“别哭了娟儿,我也想明白了,也许你我命中无子,上天注定好了的。
咱们双方爹娘都不在了,也没什么兄弟姐妹,以后,就相互依靠着过完余生吧!”
却是不想,当晚万籁俱寂,安澜山下的乡村陷入沉睡之际,从遥远的东方快速地划过一道流星,稳稳地砸向了位于半山腰上的凌家老宅。
熟睡中的夫妻俩被婴儿的啼哭声惊醒,打开堂屋的门一看,瞳孔刹那间一震。
正在啼哭的婴儿似是感觉到有人过来,立即止住了哭。
睁着一双水润透亮的眼睛朝夫妻俩的方向看,小小的一团,四肢不受控制的乱弹撑,咿咿呀呀的,似是在说话,又似是在恳求。
席娟不可思议的瞪视着凭空出现的婴儿,看她浑身上下就只有一块儿薄薄的毯子,下意识的跪下身,一脸疼惜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早在打开门看到孩子的一瞬间,凌仲华就跑到院子四下看了看,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发现。
“这孩子,怕是有些来历不明啊,门锁没有被毁,咱家院墙三米多高,谁能将孩子毫无动静的放到咱家门口呢?你快看看这孩子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席娟的心早在将软软的一团抱在怀里之际,就已经融化了。
如今听丈夫这般一说,才赶紧翻看。
结果,还真的在宝宝的肚子上方,找到了一块儿绢帕,帕子里包裹着一块儿月牙形状的玉佩。
凌仲华仔细拿在手中端详,“这好像不是一块儿完整的玉佩,你看边缘这纹路,像龙似蛇的,摸起来倒是水润光滑,”
“仲华,她是个小闺女呢,你看,这么漂亮干净的女娃娃,似乎刚出生的样子。
不管她是什么来历,我想养她,我觉得这是咱们埋葬在安澜山的儿女送给咱们的礼物。”
凌仲华虽然心存疑虑,可即使光线昏暗,他也能看得出这是个漂亮灵动的小姑娘。
看她莲藕般可爱的小手臂在空中挥舞,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抚摸时,突然,一只又小又软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指。
就是这么轻轻地一抓,凌仲华彻底被融化。
当晚,夫妻俩就为她取名凌波。
因为她逝去的姐姐叫凌水,哥哥叫凌海,恰巧席娟喜欢水仙花,而水仙又有凌波仙子的美称,象征纯净和祥瑞,所以,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名字。
“天气尚冷,你和孩子就留在老宅,这里适合养羊,方便她吃奶,我得回城给你们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