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尚林虚对冷离辰与夏寻桃这一对,确实寄予了颇高的期望。毕竟,冷离辰身为冷傲国尊贵的三皇子,在那烽火连天、硝烟弥漫的岁月里,年仅十七八岁的他,便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英勇与智慧。
面对外敌来势汹汹的悍然入侵,他毫无惧色,指挥若定,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非凡的勇气,首次成功击退了来敌,力保冷傲国的疆土不受侵犯。因其这惊世骇俗的赫赫战功,冷离辰被封为宁王,一时之间,声名远扬,成为冷傲国上下备受尊崇的英雄人物。
而夏寻桃,乃是冷傲国威名赫赫的夏靖宇将军之女。夏家世代忠良,为冷傲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夏寻桃自幼生长在将门之家,耳濡目染,不仅出落得亭亭玉立,更兼具大家闺秀的端庄娴雅与将门之后的果敢坚毅。
此二人,无论从家世背景,还是个人才情,皆可谓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尚林虚曾一度认为,若他们能喜结连理,必能成就一段传世佳话,为冷傲国的繁荣昌盛增添一抹绚丽的色彩。
然而,直到某一日,尚林虚私下询问冷离辰对夏寻桃的真实情感,他方才如梦初醒。原来,在冷离辰那看似坚毅的内心深处,一直牢牢地占据着另一个女孩的位置。那个女孩或许没有高贵的出身,或许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然而,她却如同深深扎根于冷离辰心底的一棵苍松,任凭风雨侵袭,始终屹立不倒,成为了冷离辰心中那一抹无法磨灭的温柔与牵挂。
尚林虚闻此,不禁心生慨叹。世间之事,往往如此无常,姻缘之线,更是难以捉摸。原以为板上钉钉的美满良缘,却因这隐匿于心底的深情而变得迷雾重重,充满变数。但他亦深知,感情之事,终究强求不得,唯有顺应天命,让岁月的洪流引领着众人,走向那未知的命运归宿。
他仔细斟酌思量,冷离辰在信中所提及的凌冷冷,想必十有八九就是冷离辰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子了。要知道,冷离辰那性子向来孤僻,为人处世更是冷血无情,仿佛周身都环绕着一层坚不可摧的寒冰,令人难以靠近。
平日里,冷离辰对待旁人皆是冷漠疏离,哪怕是面对那些试图攀附权贵的女子,他也是视若无睹,目光中毫无半分温情。在这世间,还真没有什么女子能够轻易地靠近他,走进他的内心世界。
就连与他有着同门之谊的夏寻桃,在与他交流之时,所得到的回应也常常是冰冷冷的,毫无半分柔情与温暖。仿佛冷离辰将自己的情感深深地封闭起来,只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不容他人涉足半分。
这样的冷离辰,却在信中对凌冷冷流露出了别样的情愫,这如何能不让人感到惊奇与诧异。想必这个凌冷冷定是有着非凡的魅力,能够融化冷离辰那颗冰封已久的心。
尚林虚正沉浸于深邃的思绪之中,仿若置身于缥缈的云雾之间,探寻着那玄之又玄的奥秘。然而,这宁静而深沉的思绪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骤然打断:“师兄可真是好雅致。”
尚林虚微微一怔,神色迅速恢复平静,转头看向来人。待看清来者面容之后,他无奈地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嗔怪,又有几分纵容,缓缓说道:“原来是玉虚真师弟,你不在冰霜院精心准备选举弟子之事,倘若长此以往,日后你的衣钵又将何人相传?你身为冰霜院院长之一,当以传承为重啊。想我等肩负着门派传承之重任,切不可如此懈怠。”
来人正是冰霜院院长之一的玉虚真,只见他身姿挺拔,一袭素袍随风轻摆,脸上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洒脱。他听闻尚林虚之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师兄,这着实不重要。我那冰霜院不知为何,长期以来鲜少有弟子愿意前往。我想尽办法,张贴告示,广纳贤才,可依旧门庭冷落。
面对如此情形,我也是百般无奈,索性就乐得清闲。只是,日后恐怕还得麻烦师兄您割让一位优秀的弟子过来,继承我的衣钵,如此,也算是解了我的眉之急。否则,我这冰霜院一脉的传承怕是要断了。”
尚林虚眉头微蹙,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忧虑,沉声道:“师弟此言差矣,冰霜院在本门中地位颇高,功法独特,底蕴深厚。若能精心筹备选举,广寻良才,定能吸引有志之士。怎可如此随意对待选举弟子之事。若总是这般消极,门派传承恐受影响。你当积极反思,寻找解决之法。”
玉虚真微微颔首,神色间略有愧意,却仍辩驳道:“师兄教训的是,只是这现状着实棘手,弟子们皆对冰霜院避而远之,我也是绞尽脑汁,却无良策。还望师兄能多多指点,助我渡过此难关。”
尚林虚于静谧之处独坐,脑海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突然间,冷离辰在信中所提及的凌冷冷这一名字跃入其心间。他目光微微一凝,缓声道:“不过,你的徒弟很快就会来了。”
玉虚真原本还处于一种慵懒松弛的状态,听闻此言,瞬间来了精神。他猛地挺直了身子,眉头紧皱,急切地说道:“谁?师兄,说好了,我不要女弟子。我这冰霜院向来以阴寒功法为主,女弟子大多难以承受这般艰苦修炼,且女子心思细腻,我这粗枝大叶的性子,怕是教导不好,反倒误了人家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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