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成问心无愧，我绝对没有给你下毒！”柳成也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
“哼，你这些年做的黑心事还少吗？你若发毒誓，我都不会相信！”
楚和生已经认定是柳成要谋杀他，所以对方说什么他都不愿意相信。
皇帝宴天就这样睨着他们两人。
许久过后，他才冷声对楚和生说：“你方才说柳太傅做了黑心事，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听到皇帝这话, 楚和生这才稍微清醒一点。
他的心沉了好几沉。
方才是他气急了，所以都有点口不择言了，竟与柳成撕了起来。
“皇上请明鉴，臣清清白白，没有做过黑心事，更没有谋害楚将军！”
柳成跪下, 开始高声自证清白。
“哦？是吗，那看来是楚将军污蔑同僚了。”
宴天的眼神从柳成的身上移到了楚和生的身上。
“楚爱卿，你前有谋害长公主之罪，后有诬陷同僚之罪，你罪过之大，让朕想保你都保不了啊。楚家满门，这脑袋……也不够砍的。”他意味深长地开口。
楚和生闻言，他脑袋嗡嗡响。
他不停地在心里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脑海中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
“太子已经抛弃你了，他和柳成合谋将你杀人灭口呢！你给他们卖命了半辈子，最后却落得个满门抄斩……”
这个声音让他无法平静，他眼睛猩红, 心也开始慌乱。
回头一看，他竟看到了柳成对他露出了轻蔑的笑。
他内心终于憋不住了，马上扑过去，用力掐着柳成的脖子。
“你这个狗东西，你就是想害死本将军, 你就是想害死本将军！”
他像是疯了一样咆哮起来。
柳成整个人都懵住了。
他不知道在自己好好跪在这里, 怎么楚和生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扑过来。
侍卫走过来拉开他们。
但他们这个举动落在楚和生眼里, 让他以为他们都是来谋害他的。
他眼睛更加猩红, 他赶紧再次跪下, 开始对宴天磕头：“皇上，微臣要坦白。三年前，肆州水灾，国出了一百万银两去赈灾，但半数都被柳太傅和……给吞了。”
他原本想说出“太子”，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还是控制了他。
宴天眯起眼眸，他也发现楚和生现在的状况不太对劲。
但楚和生说出的这番话，倒是让他震惊和震怒啊。
“柳爱卿，可有此事？”他转头，阴寒的眼神落在了柳成的身上。
“不，不是的，皇上，是楚将军诬陷臣！”柳太傅哆嗦着磕头。
这边，楚和生的整个人又开始不受控制了。
他继续高声说：“皇上，您若不相信的话，在柳家暗室里，还藏着很多当时赈灾所用的银子。”
“楚和生！”
柳成看着楚和生的眼神，气得发疯。
“皇上，还有，两年前大理寺卿一家被灭门, 也是柳太傅派人所为。因为大理寺卿查到了他四年前贪污了江南送来的贡银……”
“还有，去年，简州旱灾他也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