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又怎么样,难道你会用剪刀划自己一刀吗?”
姜眠面容冷峻没好气地说道。
“姜眠,周柚现在失忆了,心智都停留在孩童阶段。你对一个孩子说话那么狠毒合适吗?”
张梅开口质问道。
姜眠冷笑一声:“怎么,我救了你女儿,你不谢谢反而来指责我是吗?
你们家做人不行,做白眼狼是真的行啊!
我要是真的狠毒,我就不会来输血救你女儿了。”
张梅被姜眠怼的哑口无言,只能垂下头将女儿拉了过来安抚了一阵。
“陆时砚,既然周柚都已经成这样了。她也是因为你才被广告牌砸中的。那你就干脆娶了她吧,一辈子照顾她,一辈子陪在她身边,还清她的这份恩情。”
姜眠声音平淡,眼眸宛若柔静的湖水。
“姜眠,你这是在把我往外面推吗?你是不是就想我和周柚结婚,然后你一个人好远走高飞!”陆时砚怒不可遏地说道。
“是!我厌烦那种在你身边没有自由,没有人权的生活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某一个物品。
你把我捆绑在身边,对你我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与其相互折磨,不如放手!我成全你和周柚,你也成全我的自由!
姜眠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显声。
“妈妈,哥哥姐姐们在吵什么?我好害怕!”周柚蹙眉,捂着耳朵说道。
“别听就是,乖!”张梅耐着性子哄着自己的女儿,将周柚搂在怀里。
“姜眠,那我们就折磨一辈子吧!”陆时砚红着眼苦笑着。
额头覆盖着浓密的黑发,一身白色的西装,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在他的身后晕成了灿烂的光圈。
姜眠瞳孔微张,温热的眼泪流淌而下。
“我恨你”
姜眠的声音恍若青烟,弥散在了空气里。
这一句话如利刃穿透了陆时砚的心脏,痛意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砰的一声,病房门关上摔了陆时砚一脸。
“时砚哥哥,你们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小柚怎么听不懂。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时砚哥哥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周柚精致的眸底积蓄上一层水汽,泪珠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不是的。周柚,我会对你负责。但不能和你结婚。你的一切费用我都会承担。”
陆时砚抽了几张卫生纸递给周柚,沉声说道。
周柚通红的眼眶微微弯,宛若一朵梨花带雨的海棠般娇弱易折。
“那我能每天都见到时砚哥哥吗?”
陆时砚沉吟几秒。
张梅眼神哀求地望向陆时砚。
“能”陆时砚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