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萌宝气急地踹门,吼道:“狗官!还不开门!”
皇甫墨使了个眼色,手下的侍卫立即上前,“王妃请借过一下。”
待方萌宝走开,立即抬脚就是一踹,再坚固的大门在习武之人的眼里也不算什么,大门哀嚎一声,倒地不起。
几人风风火火闯进县衙,侍卫高声喝道:“圣朝墨王在此,还不快命你们大人前来拜见!”
里屋传来一些不和谐之声,那知县大人嚷道:“哪个眼瞎的在本官快乐的时候前来打扰?来人,将他们打出去!”
皇甫墨眼冒熊熊怒火,他大圣朝就养了这等狗官,不造福造民不止,还从中坑朝廷与老百姓应得的钱,简直是罪该万死!
几个侍卫一见王爷王妃均铁青着脸孔,忙进屋里将那几个行快活之事的知县大人与其家属抓了过来,一踢膝盖让他们跪在皇甫墨的面前。
狗官嘴里还在骂着脏话,待侍卫废其一手后终于从奢靡梦境中清醒过来,冷汗如雨下地颤抖着问他们是何人。
几个一看就是被逼迫的女子脑袋垂得低低的,身上衣襟凌乱、哭哭啼啼着想要回家。
皇甫墨阴沉着脸,“你就是深卞县令黄严?”
那狗官畏畏缩缩着点头,皇甫墨一扬衣摆在大堂里端坐,“朝廷上月便已拨了将近十万两白银赈灾,可老百姓为何依旧穷困潦倒?黄大人倒说说这些真金白银都去哪儿了?”
方萌宝指着堂里的壁画及各种古董,冷笑道:“黄大人真是好有雅致,百姓眼看着就要活不下去了,黄大人还在县衙里好吃好住好玩着!”
那狗官见时势不好,以为是上头派人下来巡查了,顿时掉转炮头,上前巴结道:“本官将剩下的钱全给你们,你们行行好,在朝廷帮本官多说说好话,保住本官的官职……”又指着那几个女子,“若你们喜欢,她们也一并给了你们……”
皇甫墨顿时挫败不已,圣朝养的都是何等丧家之犬!
方萌宝无比鄙视地看了狗官一眼,指着皇甫墨道:“他乃堂堂圣朝墨王,难道缺你这些黑心钱不成?还要送你玩过的女人给他?当本王妃是死人吗?!”
王爷?!
狗官愣住了,那表情像吃了自己的某物一样,他眼泪鼻涕横流着过来拽方萌宝的裙子,张着血盆大口道:“王妃...饶命啊!王爷饶命,下官、下官再也不敢了!”
方萌宝在皇甫墨身边坐下,昂着小下巴倨傲道:“饶命也不是不可以,除非黄大人把那将近十万两银子尽数还给深卞的百姓们……”
黄狗官一下子面如土色,肥壮的身子“咯噔”一声倒在地上,双眼空洞似陷入了绝望,那些钱都被他挥霍得七七八八了,别说十万了,就连一万也不知道还凑不凑得足!
“饶命,王爷!饶命……”
皇甫墨挤压着被喧闹声吵得疼痛的太阳穴,淡淡道:“押送回大内监牢,待查明上任后贪赃的公款数额后,依法处置!”
“是!王爷。”侍卫们利落地将黄狗官拉下,一路都是他的鬼哭狼嚎声。
皇甫墨沉默着端坐在雕花虎座上,一直灿若星辰的眼眸黯淡无光,脸上带着方萌宝所不熟悉的严肃与悲戚。
方萌宝靠过去拍拍皇甫墨的脊背,想了又想才道:“我们国家也有很多贪官,但是也有为民造福的好官,不论他们好与否,都不是你的错。”
皇甫墨摇头,“小娘子,这些官都曾在大殿之上向本王与大圣朝立下誓言,为官之年要矜矜业业恪守本分爱民护民,每一个都是名字都是本王亲笔提名,任命为官,然而在本王看不到的地方,究竟还有多少**与贪赃枉法……读那么多圣贤竟毫无用处!”
“皇甫墨,每个人心中都有贪念,欲念就像一个雪球,只要一刻觉得还不满足,便会愈滚愈大,任你是王爷或者圣上,你终归是凡人,很多事情你无能为力。”
皇甫墨抬头,发现方萌宝的脸颊近在眼前,近到只要他微微一往前,也许就能吻到她薄如羽翼的睫毛,近到他可以闻到她口中呼出的香甜的气体,近到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小巧鼻尖微漾的细小汗珠……
皇甫墨突然伸出双臂将方萌宝猛地抱进了自己的怀中,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地抱着,“别动,宝儿,就抱一会儿。”
听到这像小孩子般的话语方萌宝乐了,随即放松了身体。
“宝儿小娘子,你刚刚承认了!”抱着玩偶般不撒手了,方萌宝一下子僵住了,她承认什么了?
看着皇甫墨抿着唇不自觉地笑得欢快的样子,方萌宝抑郁了,刚刚是不是一时口快说错了些什么呢?
“我承认什么了?”方萌宝皱眉道。
“你自称本王妃!本王清清楚楚听到了!你们也听到了是吗?”皇甫墨扫视着身旁的几个侍卫。
侍卫默默地点头,皇甫墨更得瑟了,抓着方萌宝的柔荑就道:“我们回去便大婚,本王一定会对小娘子负责的!”
方萌宝朝天翻白眼,“我不需要你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