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冥半眯着双眼,慵懒的倚靠在轮椅之上,一个黑衣男子恭敬地立在他面前,禀报道,“主子,属下沿着气味一路跟到了云府。”
“云府?”南宫冥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沉默了半响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睥睨天下的神态和不把任何事放在眼中的狂妄,和云挽清如出一辙。
黑衣男子连忙低着头答道,“是的主子,气味一到云府就消失了。”
南宫冥就挑了挑眉,“有没有查出是哪个院子里的人?”云府什么时候出了这么有趣的一号人物了?呵呵……真是有意思!
“对不起主子,气味到云府就断了,查不出是哪个院子里的人。”黑衣男子低着头低声说着,虽然他声音很小,却依旧清晰的传入南宫冥耳中。
“怎么?你今晚没吃饱吗?”南宫冥低垂着眼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黑衣男子心一沉,顿时觉得背脊发寒,慌忙抬起头道,“主子息怒,属下立刻再去查探!”
见他如此慌张,南宫冥挑眉道,“这么慌张做什么?本少主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
“主子息怒,属下失言了。”黑衣男子嘴角一抽,心里对自己的主子有些小小的鄙视,的确不是会吃人的老虎,但却比老虎更恐怖啊。
“哪儿失言了?”南宫冥微微抬起头,完美无瑕的脸庞上,嘴角噙着一抹无害的笑容,却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张貌若天使,雌雄难辨的俊脸只是他的面具而已。
黑衣男子立刻吞吞吐吐的道,“主,主子……”
“怎么?不仅没有吃饱,还结巴了,看来这端王府的伙食,你到现在都没有吃习惯了。”南宫冥依旧噙着无害的笑容,那淡淡的语气和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见了就冷不丁的从心底里打颤。
“主子,属下惶恐。”黑衣男子浑身一震,立刻单膝跪下,冷冷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
南宫冥轻笑了一声,纤长的手指在桌上敲打出优美的旋律,狭长的桃花眼习惯性的半眯着,冷冷的瞥了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一眼,良久才不紧不慢地道,“不用惶恐,早说了你家主子我是不会吃人的。”黑衣男子挺了挺背脊,“是,属下遵命。”
南宫冥扬了扬手,纤薄的唇微微一掀,轻声道,“下去吧,明天把云府所有人的资料给我。”
云挽清以防别人再闯进她的院子,回去之后就在外面布下了八卦阵,里面的人把外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外面的却怎么也走不进来。
扶着奶娘到那唯一的木板床上躺下,云挽清拿出了一瓶药膏,开始帮奶娘擦药。
“七小姐,这使不得,还是老奴我自己来吧。”云挽清的主动让奶娘一阵惶恐,再怎么说云挽清也是云府的小姐,而她只是一个下人,要小姐给她擦药,她哪儿承受得起。奶娘说着就要从床上挣扎着起来。
其实云挽清先前就喂了她丹药,她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现在再帮她涂药膏只是想让她的伤快点结疤而已。
“奶娘,你的伤在后背和屁股上,你自己怎么擦啊。”云挽清气呼呼的又把奶娘给按了下去,不容置疑的就掀开了她的衣衫。
“小姐,什么屁股不屁股的以后千万不能再说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人听了去,还不惹人笑话。”奶娘一听云挽清的言语,顿时紧张的四处观望。
云挽清被逗乐了,别说她已经布下了八卦阵没有人能闯得进来,即使是被人闯进来把她说的那些话都听了去,那又如何,云挽清的名声貌似本来就不好吧。
懒得和奶娘理论,云挽清直接素手一挥,一阵香气顿时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奶娘只觉得香气扑鼻,眼睛一花,直接就晕了过去。
云挽清很快就抹好了药膏,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她就进入了龙戒里面,没办法,她实在是忍受不了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休息。
“奇怪,什么味道?”一进入龙戒,云挽清就问道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味,她皱着鼻子使劲的嗅了嗅,直到找到了那气味的来源在哪儿才停了下来。
伸手拿起先前换下来的衣衫,云挽清脸色蓦地一沉,手心处陡然升起一处火焰,下一秒,衣服灰飞烟灭。
可恶!早说过不能心软,那些人就应该直接一刀杀了,她居然这么粗心大意,居然着了背后那人的道。
看来这云府是真的不能多待了,反正现在有了银子,得早点出去寻一座宅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