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洲眸光温柔,低低一笑。
春念人水眸噙着狡黠的光,玩味念着一场空镜。
“白蛇缠着青竹而上,越缠越紧,竹叶颤颤抖落。”
她咬字清晰,着重念着越缠越紧四个字。
看她还敢玩火,沈临洲伸出手,一收一揽将人圈进怀里。
他将下颌抵在她如缎的乌发上,喟叹一声,手掌搭在她白皙双腿下侧。
“明天你还要上威亚有打戏,再闹的话就会腿软拍不了。”
修指摩挲渐深,白t恤下穿着热裤。
春念人见好就收,还在剧组,留宿是不可能的,再闹就不礼貌了。
无辜地在他唇角留了一吻,翻身走人。
沈临洲靠着沙发看着她,眼里是轻轻柔柔的爱意。
第二天大一早,春念人来了片场。
自己的戏份在晚上,但早上有沈临洲的戏份。
金陵,竹林。
密雨之下,竹叶潇潇。
棋盘上白黑两子互相侵蚀,两败俱伤。
竹进了屋子,摇摇曳曳的落在棋盘上。
男人白袍淡淡,凝视着棋局之上的苍翠竹叶,眸中风雅四起,叹息一声。
“启禀主上,有人离开了锁云渊。”
下属站在棋盘前面,看着独自下棋的男人,禀明此事。
男人看着面前的棋局,执一黑子落在黑白互绕之间。
“关于那位在江南受贿的证据,已经落到宣王手里了?”
“是,宣王准备在后日早朝动手,企图以此给以太子沉重一击,借势而起。”
这是一场江湖介入与庙堂的纷争。
男人手势变换,黑白棋子错落的渐渐布满棋盘,眼底风平浪静。
“太子呢?”
“太子……”
男人一提到太子,下属稍显犹豫了,跪在地上。
“主上恕罪,属下失职,并未探查到太子的动作……不知道太子有何打算……”
男人执着白子的手顿了一下,静眸之中浮现出一抹兴味。
“没有动作……盯紧了,这位太子爷可不一般。”
“是。”
下属躬身后退三步,离去。
“卡!”
春念人站在场外,看着坐在竹林的沈临洲,就在他起身之间,白袍被一阵清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