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华玥溪匆匆赶到府门前时,发现宫中的马车果然正在缓缓停靠。
而一袭暗沉凤袍的慕容世嬿则在贴身老婢的搀扶下,仪态雍容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阿姐。”
华玥溪赶忙迎了上去,施礼万福,疑惑道:
“阿姐今日不是在宫中大宴群臣吗?您怎么也偷跑出来了?”
慕容世嬿轻揉着太阳穴,有些头疼的说道:
“这喝酒喝的哀家有些头疼,左右都是些逢源的话,索性就推辞身体不适,先歇下了,让那群百官们自己喝去吧。”
华玥溪看向慕容世嬿。
见她娇颜粉红,似有微醺,但一双异瞳却是愈发明亮,哪有半点醉意?
更何况她这位阿姐还是从草原来的,最擅饮酒,怎么可能喝不过那帮官员?
但她到底也没拆穿慕容世嬿的心思,只是笑吟吟的说道:
“阿姐怎么知道我府里刚命人备好了醒酒汤?
“快请吧。”
慕容世嬿莞尔轻笑,牵着她的手,问道:
“先生可在?”
“在的、在的。”
“”
当二女并肩穿过前院,一路来到亭湖,却见路沧澜正独坐于月色之下,一人饮酒。
慕容世嬿与华玥溪相视一笑,走上前去,坐在他的对面,打趣道:
“我道先生今日为何不去宫中赴宴,原来是妹妹府中的美酒比宫里的要好啊”
路沧澜无奈的摇摇头:
“只是这一方小小庭院能乐得逍遥自在罢了。
“更何况,眼下还不到时机,我不能真的出现在台前。”
慕容世嬿点了点头。
她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虽然此战燕军大胜,但那并不代表就能借机在女帝面前蹦跶。
因为西魏跟大周本就不是一个体量的。
否则班师回朝那一日,他又何苦伪装成牵马的小卒呢?
路沧澜笑问道:
“倒是太后,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不怕朝臣们有意见吗?”
慕容世嬿耸了耸肩,笑眯眯的说道:
“有就有呗,反正宴席之上无先生,这酒喝的又有什么意思?”
路沧澜一怔,出声揶揄道:
“太后不知道路某今日饮酒了吗?这话可实在说的是路某心中痒痒的啊”
慕容世嬿眨了眨眼,也没作声,而是扭头,笑着冲身后的老妪们招了招手。
只见数名老妪合力抱起一个大坛,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三人面前。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