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看过去,顺手抓起茶水,尽数泼到他的脸上。
“盛泽,你以为我江晚走到今天,只是靠男人吗?”
他恼羞成怒,指着我大骂:“江晚,你给我等着,我这次必定整死江氏!”
“好啊,我奉陪到底。今天是给你上一课,不要小瞧女人。”
盛泽怒气冲冲地走了,我却忐忑起来。
这次恶意收购来势汹汹,短期内必须找到一个坚实可靠的盟友,才有可能在股权上取得优势。
我给几个长期合作伙伴打了电话,都很有礼貌地拒绝了。
半夜,我接到了周显的电话。
他语气不善:“江晚,被人恶意收购的滋味不好受吧?”
“如果你是想看我笑话的,那可以挂了。”
“哼!我是很想,可辞礼铁了心要帮你!他早就看出你们江氏有被恶意收购的风险,之前已经交代过了,你等着吧,明天周氏的资金就会入场!”
他又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我什么也没听进去。
只是在想,周辞礼,你究竟背着我做了多少事情?
最后我问:“他有消息了吗?”
无论江家和周家有多少仇怨,
此刻思念丈夫和儿子的心是同频的。
周显在电话那头长叹一声:“通讯全断了,联系不上。”
随着周氏的进场,收购的成本被不断拉高。
最终,盛泽败下阵来。
他给我打电话,语气愤恨:“江晚,没想到周辞礼都死了,还能把后事安排得这么妥帖,我真是小看他了!”
我当下就怒了,厉声质问:“谁说他死了?盛泽,你再说一遍?!”
他大约没听过我这种语气,低声骂了句“有病”,然后挂断电话。
我瘫在椅子上喘气。
一周过去,周辞礼仍旧没有消息。
港城来的律师找我签信托基金的件。
签完后,他打趣道:“百闻不如一见,江小姐,我早就想看看,让辞礼念念不忘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微微一怔。
他继续笑着说了一些事。
他说五年前我来港城时,周辞礼就注意到了,但他却偏偏要用女孩子最不喜欢的方式来帮我。后来即使他再忙,也会时不时地来京城悄悄看我一眼。
至于孩子的事,他很早就知道,但那时羽翼未丰,考虑到两家恩怨,他只敢在
一旁看着,不敢做什么。
直到得知我要和别的男人闪婚了,他才着急忙慌地连夜飞到京城。
我想真是造化弄人,偏偏在这个时候,让我知道了这么多。
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我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时,秘神色慌张地走进来:“不好了,秦小姐带着小小姐,上了公司楼顶!”
我被骇得浑身一震,踉跄着跑上屋顶。
秦嫣带着我的女儿站在露台边缘,神色癫狂。
一段时间不见,她瘦了不少,眼窝凹陷下去,眼下泛着青。
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显然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
她冲我吼:“江晚,我的幸福已经没了,凭什么你能幸福?!”
“我要毁了你的宝贝,你就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女儿在她的控制下惊恐地哭泣:“妈妈,救我!”
我流着泪,双手合十,恳求:“秦嫣,你别冲动!你放过我女儿,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