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秘焦急的脚步声远去。
田糖惊悚了,“老人家,你是祁总的父亲?”
祁老爷子看着她,叹息,“姑娘,我是祁胜利的父亲。不过,我丑话跟你说在前面。我只能要求他给你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至于你们的企划能不能得到大家的认同我不敢保证。也不要因为你救了我,就以为我会徇私。我这个人一辈子都公平公正,不会因为谁破例的。”
这句话正是田糖心中渴求的,她激动的点头,“我明白,我明白。我们只要求一个公平的机会,如果我们的项目企划实在是差劲,那我们也输的心甘情愿。祁老,真的太感谢你了。”
祁老爷子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又故意板着脸警告道,“姑娘,别高兴的太早了。这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田糖又笑,“有这样一个机会,我已经欣喜若狂了。祁老,你真是我的活神仙。认识你真好!”
祁老爷子实在是装不下去了,笑起来皱纹拧成一团,黝黑的脸庞上有一丝慈祥迸了出来,“你这瓜娘,嘴还真甜。告诉你,我这把老骨头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田糖笑容甜甜的,“我也不信,我也不信,这是比喻,就是一个激动的比喻而已。”
祁老爷子看着苏航,夸道,“苏先生,你可是娶了一个好妻子。善良,可爱,灿烂,这笑容像是阳光一样。”
苏航扬唇,“我很欣慰。”
田糖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胳膊,小声道,“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来了?”
“差不多。”苏航有些傲娇的答。
很快,楼上有紧密的脚步声传来。
为首的男人便是祁胜利,西装革履,神色匆匆。
秦秘跟在他后面。
祁胜利见到父亲额头上的纱布,还有身上残留着的血迹,当即神色一绷,紧张道,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受伤了,突然来公司了?”
祁老爷子见到儿子,立刻板着脸,蹙眉,“怎么?我就不能来公司了?”
祁胜利眼底的心疼很真切,自从进来之后,一双眼眸一直盯着老人家的伤处,“当然不是这样意思了,你要来公司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安排司机去接你。”
田糖一直在悄无声息的观察着这位祁总,发现他还真是大孝子,他的紧张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接什么接啊?没事谁想来你这,我今天是碰巧给人姑娘送企划送到这的。”祁老爷子看向田糖如是说道。
祁胜利这才注意到苏航和田糖,冲他们礼貌的点头后,又关切的问,“那你这额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给车撞了,没什么事了。”祁老爷子意间言赅道,“行了,别跟我唠唠那么多。我问你,你是怎么回事?公司是你一个人的吗?公司那么多的股东,你随随便便就能把项目敲定了?”
祁胜利当众被训斥,面上有些挂不住,可又敢怒不敢言,压低声音道,“父亲,我先送你去医院吧。我担心你。”
“我不用你担心,我没事。想当年你父亲可是扛过炸药包攻城楼的人,当时身中三弹都没死,这点小伤算什么?”祁老爷子老革命的架势摆出来,“你先跟我交代交代你的问题。”
祁胜利叹息,“父亲,我能有什么问题?”
“怎么没问题?你把这个项目签给谁了?”祁老爷子逼问着儿子。
祁胜利没办法,只能坦白,“苏家的长子,苏胜。他们公司的企划我看了,很满意……”
“行了,行了,你别跟我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苏胜关系好,所以你就给
他开后门了?”祁老爷子说话可是一点情面不留。
秦秘都有些汗颜的低着头,不敢看,也不敢听。
祁胜利额头上有些冷汗,父亲这架势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有些不明所以,却尽量的解释着,“父亲,不是开后门。是苏胜集团的企划案真的很帮……”
“其他集团的企划案你看都不看,怎么就知道一定比苏胜集团的差?再说了,没有比较哪里来的评判标准?”祁老爷子铁骨铮铮的样子,再次震惊到了田糖。
她今天到底是救了怎么样一个活神仙啊?
祁胜利无言以对,“父亲……”
“祁胜利,谁让你滥用私权的?股东们的利益你一个人就能做主了?你不开股东大会,不跟股东们商量自己就拍板了?你这就是徇私!告诉你,在过去你这样的行为是要被拉出去枪毙的!”祁老爷子严厉的批评自己的儿子。
祁胜利声音弱了又弱,“父亲,现在年代不一样了。现在大家都这么干,哪有那么严重啊?”
祁老爷子气的暴跳如雷,“人家犯法,你是不是也要效仿一下?我一直以来都是怎么教育你跟你妹妹的?公平公正,任何时候不要投机取巧,不要徇私。你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
“父亲,你受伤了,不宜激动。你先冷静一下,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祁胜利担心父亲是真的,迫切的想要送父亲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