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回来了,大少爷他……”管家梅叔看到她,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如今的江稚鱼对鹿见深的事,一点都不关心,所以,梅叔不说,她也懒得问,冲着梅叔淡淡点了下点,说了一声“早”之后,她就直接进了电梯上三楼。
从电梯出来,她打着哈欠往主卧走,打完哈欠一抬头,就看到鹿见深双手插兜身体斜斜的靠在房的门框前,目光极其薄凉的觑着他,那张清贵冷峻的面庞上,还染了一层寒霜,幽深的黑眸里黯然翻涌,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江稚鱼离房门口还有六七米远,却清晰的闻到从里面飘出来的烟味。
看来他抽了不少,而且看他的样子和身上起了褶皱的衣服,他应该也是熬了一夜没睡。
一眼之后,江稚鱼就拉回视线,径直往主卧走。
“挺快活啊!”
就在她从鹿见深面前走过的时候,鹿见深突然轻哂一声开口,磁性低醇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讥讽,“不是醉的不省人事被男人抱走,就是跟男人一起彻夜不归。”
江稚鱼停下,扭头看向他,妩媚的眼梢轻轻一挑,没说话,显然一副不以为意懒得跟你废话的态度。
鹿见深胸腔里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蹭”的一下几乎要控制不住,不过最后还是没表现在脸上,只用一声嗤笑代替,警告道,“江稚鱼,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你要是还想怀上我的孩子,就稍微守妇道一点。”
江稚鱼看着他,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鹿总也别忘了,你是有妇之夫,在我们解除婚姻关系前,鹿总最好是看好你那一亩三分地。”
说着,她还意味深长的往鹿见深小腹往下一点的位置瞟一眼。
说完,她直接提步走了,留下脸色越来越黑沉的鹿见深,把牙齿咬的“咯咯”响。
……
江稚鱼洗了个澡,换了睡衣打算再睡一觉。
结果才躺下,手机响了,是她妈曾以清打来的。
她直接挂了,然后将曾以清的号码拉黑,把手机扔床头柜上,倒下睡觉。
睡了没两分钟,手机又响了,这回是江言善打来的。
江稚鱼不知道他们这么殷勤的打给她到底想干嘛,但百分百不是好事。
他干脆把江言善的号码也拉黑了。
怕江亦宸又打来,她连江亦宸的号码一起拉黑,然后躺下睡觉。
回国后的这两年,除了手机没电的情况下,她从来不敢关机,因为,她怕泡泡联系不上她会哭,会害怕。
虽然母女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把对方吐槽的体无完肤,可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比泡泡在江稚鱼的心里更重要。
至少目前还没有。
这次,躺了五分钟,正在她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她摸过手机瞄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喂。”她接通,声音半睡半醒。
“你个逆女,我跟你妈给你打电话你不接,还把我们拉黑,陌生号码你却接的这么快,你——”
听着手机里江言善的咆哮声,江稚鱼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然后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又把号码拉黑。
但紧接着,另外一个陌生号码又打了进来。
江稚鱼瞬间火了,从床上弹坐起来接通电话,吼道,“你们到底想干嘛?”
“你个逆女,这才结婚几天,你就跟别的男人在外面鬼混还彻夜不归,现在居然还有脸问我们想干嘛?你知不知道我们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大发了,啊?”
外面跟男人滚混彻底不归?
鹿见深这样觉得,她父母大人也这样认为。
江稚鱼觉得挺好笑。
看来,江若瑶又在她身上费了番心思。
“是么,你们江家的脸被我丢大发了?”江稚鱼不屑的嗤笑一声,“那好办啊,你们就发个声明,对外宣布从此我江稚鱼跟你们江家断绝一切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不就成了么。”
“你、你——”
“怎么,不会发,要不要我替你们发?”江稚鱼问,脸上带着笑。
“江稚鱼,你就嘴硬吧,我告诉你,哪天鹿见深要是为了那个南桑不要你了,跟你离了婚,我就立刻宣布江家跟你断绝一切关系。”手机那头的江言善恶狠狠道。
“嗯。”江稚鱼点头,很是诚恳地道,“江董事长,恭喜你,你的愿意一定很快就会成真的。”
话落,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再次把号码拉黑。
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眼眶不知不觉还是有些红了。
她原本打算明天再飞欧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