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医药箱就在卧室右手边第一个抽屉里,能不能麻烦夫人给赫总量个体温,如果过高的话就请您帮忙喂个退烧药可以吗?”
方木:“我这边还在处理外围公司业务,估计还要有一会。”
甄甜:“......?”果然好人不能做。
来都来了,她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看着ATM机把脑子烧坏吧。
她去抽屉里找出耳温枪,随后来到床边,把他搭在被子上的手翻过来测一下温度。
这时,掌心的手却动了动反握住了她的手,有种热烈的灼烧感,可能因为发烧人有些脱力,握的也不是很紧,甄甜轻而易举地便挣脱开来。
她看过去床上的病美人半睁着眼,漆黑的眼眸紧紧揪着她,声音微微的嘶哑:“你在?”
甄甜看了下耳温枪,豁,38
.8度。
她竖起两根手指问,“这是几?”
赫晏眼皮依旧半垂着像是没什么力气,“二。”
甄甜:还好没傻。
她又问一句,“我是谁?”
男人狭长的眼眸抬起看了眼,“老婆。”
“......”
甄甜按捺住自己想用耳温枪敲他头的冲动,默默告诉自己,打一个病人是不对的,胜之不武。
“你再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赫三岁附身的男人反驳,“你是。”
甄甜觉得跟一个烧到38度的人讲道理真的显得自己有点傻,但不说又觉得憋得慌,她一时好玩心起,笑眯眯地看着烧得像三岁的男人道:“来,跟我念,我是你隔壁的—单—身—富—婆—甄—小—姐。”
赫晏:“...... ......”
这下倒是不学了,甄甜心里舒坦了,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低低又有些委屈地声音,“别走......”
她脚步顿了顿,说:“我去拿退烧药。”
男人懒懒又听话地应了声:“好。”
等甄甜找了退烧药过来,床上的男人变了身姿,半靠着床头,劲瘦的手臂搭在床边,更过分的是原先开了两口的衬衫现在变成全开,长期健身让他即便躺着也掩盖不住完美的线条。
这就有点过分了。
不过
房间确实有点热,发烧的人不能吹空调。
甄甜把倒好的退烧药递过去,不自在的移开眼,
赫晏伸手接退烧药时,衬衫又掀开了些。
“我走了。”甄甜急慌慌地转身拉门。
身后的男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什么也没说。
门被合上,房间里顿时陷入安静,连带着那点淡淡的清香也跟着消失无踪。
赫晏收回视线,垂下眼睫,刚刚那点羸弱姿态瞬间都不见了。
指尖杯壁的边缘似乎还残留些温度,他端起来一饮而尽。
回味间,这退烧药好些有点糖分超标。
他点开手机,随便点了几下。
另一边,方木看着手机上的五位数的夜宵费笑得合不拢嘴,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抱准夫人这条金大腿啊!
身上的汗味让人不适,赫晏起身脱下衬衫,进了浴室,温热的水冲刷下来,头发贴在脸上,他闭上眼,喉结滚动了下,精瘦的手臂撑在墙壁上,手背青筋冒起,微凉的手背搭在额间的触感似乎还在。
男人低低的咒了声。
“草。”
洗完澡,赫晏随意地抹了把头发,药效很快就上来了,他沉沉睡去,一夜都是温热的梦境。
...
天刚亮,甄甜被闹钟叫醒,微信有徐淮发来的新消息,她揉了揉头发,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