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直接说有个坏东西对漫漫不怀好意。
嘴张了又张,到最后反而把自己急了一脑门汗。
黎漫漫不知道常队长过来是提醒林婆婆别让常金宝那个二流子骚扰黎漫漫的,她见林婆婆一脑门汗表情也有些不好看,还以为人不舒服,忙把人给扶到东屋的床上躺着了。
“婆婆您就好好躺着,今天的晚饭我跟珊珊一起做就好,等好了就过来叫您。”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林婆婆躺床上闭了闭眼,等到外头饭菜快做好了,才终于想出来一个办法。
乡下没什么娱乐的,用过饭黎漫漫就回屋继续看复习高中知识去了,临睡前又好好回顾了一番自己指定好的计划,确保能万无一失后,这才安心睡了。
自然也没看见院子里林婆婆悄悄拄着拐杖出了门,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又悄悄拄着拐杖回来。
……
曹春梅回到家没看见往常都躺在床上大睡的常金宝,又去了其他屋子也没看见人影
,连茅房都去过了,这才想起来问在厨房忙碌的大女儿,“金花,你大哥呢?”
常金花顿时从厨房的小窗户那探出一个头来,撩了撩汗湿的头发,“没见他回来,估计又去他他朋友那喝酒去了吧?”
“这个大个人连个人都看不住,养你有什么用?”
毫无预兆就被喷了一头一脸的常金花抿抿唇,缩回脑袋继续抄锅里的菜。
曹春梅骂完大女儿又找小女儿,想着让她把儿子给叫回来,那知找了一圈也没找找人,骂骂咧咧地往外走,“死丫头片子天天不着家,等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常金花听得额角青筋跳了跳,再往外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她妈已经快步出去了。
她有些不解,往常时候常金宝出去喝酒,也没见她妈这么紧张啊?
曹春梅熟门熟路找到儿子喝酒的地方,就在村里二愣子家,一群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时不时就一起聚聚,兴致来了还要酒后打个牌。
常金宝时不时就能赢回来一两块钱,这钱来得容易,索性曹春梅也就不管了。
她找到人的时候几个年轻人正围坐在一张掉漆的四方小桌上打够级,桌子上凌乱地扔了一些花生壳花生米,常金宝的面前还胡乱堆着几张毛票。
“妈,你咋过来了?”
曹春梅也顾不上今个儿子能赢上几块钱了,“金宝,先跟我回家去,有大事商量。”
常金宝刚甩出去几张牌,“
什么大事啊妈,我今天手气好,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
“等明天就晚了,”见儿子还是不动弹,曹春梅只要又凑近了些,小声提醒他,“是关于黎漫漫的,玩牌重要还是这个重要?”
常金宝听得一愣,随即把牌往桌子上一扔,“今天不打了,咱们改天再约。”说着也不等几个牌友反应过来,利落地把桌上那几张毛票一卷,带着曹春梅出了院子。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常金宝什么时候转性子了?
常金宝当然没有转性子,不过漂亮媳妇跟打牌比起来,一想到白天见到的那姑娘,打牌又是个什么东西?
母女俩匆匆回了家,晚饭都没顾上吃,曹春梅拉着儿子进了里屋,这才小声跟他说:“我今天下工路上恰好听见了,黎漫漫跟常队长请了一上午的假单独一个人去镇上,从咱们村到镇上有一大段路呢,儿子,这可是个好机会。”
就算她自己私心里再怎么觉得自家儿子顶呱呱,但心里也清楚那个黎漫漫百分百看不上自家儿子。不过看不上也没关系,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不还得乖乖叫她婆婆。
常金宝听得忍不住搓了搓手,脸上的横肉也跟着颤了颤,小眼睛跟着眯起来,“妈您放心,儿子保证完成任务,您就在家请等着漂亮儿媳妇吧,嘿嘿!”
常金花端着盛着米汤的碗站在门外,听着门缝里传来的笑声,死死咬住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