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否定的。
没有褚青阳,这些人不会来此,更不会站在这里和他平等对话。
想到这里,褚青山说:“其它的没有意见,但3000元的赔偿是否少了点?”
邢海超闻言,一笑,在他看来,只要能够用钱解决,一切都不是问题,便说道:“好,既如此,那褚老板就开个价,我邢某人绝不还口。”
还未等褚青山说话,床上的白大贵哼了一声,说道:“老子不稀罕这钱,有种等老子好了,再让那小子来和我干一架,看我不捏爆他的福袋。”
闻言,在场的人都是脸色一黑,包括褚青山和褚青阳,白大贵这货,都娶妻生子了,江湖气还如此重。
白大贵不稀罕这钱,说得颇有骨气,褚青阳欣赏这种气质,但有时候讲义气,不拘小节,也需要用脑子的,更需要分场合,分人。
褚青山示意白大贵不要说话后,看向褚青阳,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后,便竖起了一根手指头,说道:“1万的赔偿费用。此外,我们要求伤人者给伤者诚挚道歉。”
闻言,邢海超的小弟都是微微一愣,目光不约而同看向了自己的老大,这些人不怕砍人,也不怕被人砍,但最怕的就是低头认错。
邢海超听后,爽快道:“好,我邢某人是爽快人,就按褚老板说的办,1万元就1万元。孔二鼠,上来,给这位躺在床上的兄弟道歉。”
可以看出,孔二鼠的眼底一万个不愿意,但双手被铐着,自己的老大又发话了,他不敢不从。
来到白大贵病床前,低着头说道:“白龙大哥,今天是小弟眼拙了,伤了你,对不起了。”
白大贵仅仅是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目光扭朝了一边,算是接受了这个道歉。
邢海超哈哈大笑,伸手向后,一名小弟递上了黑色皮包,他从皮包中抽出一沓钱递给褚青山,说道:“如此处理,褚老板可还算满意?”
褚青山没有接,目光落在了孔丽琴身上,道:“这钱,邢老板应该给伤者家属。”
邢海超看向孔丽琴以及她怀中的白茯苓,主动走上前,说道:“阿嫂你好,你就是伤者家属吧,今天的事,对不起了,这钱,你留下,给伤者买点补品。”
9年的一万元,是白大贵整整两年的工资。
孔丽琴看着这沓钱,感受到邢海超不怒自威散发而出的煞气,身躯不自觉向后缩了缩,却没敢去接这钱。
“这位大嫂子,你就留下吧,这是一点补偿,别嫌少。”
孔丽琴还是没有接,这时,她怀中的白茯苓说道:“我们不要你的钱,你是大坏人,这钱脏,我们不要大坏人的钱。”
闻言,所有人都是一愣,而邢海超听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不得不控制着自己保持微笑,但一双眼珠子的阴冷气息,却不受控制向外散发。
“茯苓,小孩子别乱说。”孔丽琴一惊,连忙搂紧白茯苓说道。
一时间,局面有些尴尬。
这时,周泽权说话了,只听他说道:“这位小嫂子,你就收下吧!这位是青林农业公司的董事长,他的员工打伤了你男人,这钱是一点补偿,你收下,合理合法。”
孔丽琴看了褚青山一眼,见他点头后,最终还是怯怯收下了这1万元钱。
钱收下,证明事情办妥了,邢海超哈哈大笑数声,脸色恢复如常,道:“今天让大家看笑话了,既然这件事和解了,那么是不是就先这样?”
“等等!”褚青阳说话了。
闻言,众人脚步微顿,只听褚青阳说道:“邢老板,你们和伤者的事情了结了,但你们和我大哥石场的事情,总该有个交代吧?”
众人闻听褚青阳所言,不由一顿。
“邢老板的员工来我大哥石场收管理费,最终才造成了流血事件,伤者白大贵,幸亏送医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已经准备转身离去的邢海超身形顿住,转头看向褚青阳,说道:“那褚秘觉得该当如何呀?”
褚青阳必须摆明一个立场,那就是今天处理这件事,只和个人有关,和职务没有任何的关系,便道:“在这里,我不是秘,也没有公职的身份。我只是石场老板的弟弟,站在石场的角度来说此事。”
表明立场,看了众人一圈,褚青阳继续说道:“我大哥褚青山的石场,工商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采矿许可证、安全生产许可证、爆破证等所有手续都齐全,但邢老板的小公司员工却说,污染环境,噪声扰民,外运压坏路基要收取管理费,每个月000元人民币,那可是十多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呀!我想请问在座的各位一下邢老板,这个管理费代表的是你们青林农业公司的行为,还是替某个政府机构代收的?”
褚青阳的这个质问不可谓不诛心。
不管邢海超回答是公司(帮派)行为,还是代替政府行为都是不可取的。
如果是公司(帮派)行为,那就是违法犯罪,间接承认了他邢海超是这一代的黑恶势力。
如果说是政府行为,那甩锅政府的同时,又明摆着告诉这里的所有人,他邢海超和青林乡政府之间存在着权钱交易,权力在充当他邢海超的保护伞。
邢海超脸色有些难看,如果换做一般人,说不定他早就安排手下捅死对方了,但现在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