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母亲,赵一飞十足的愧疚感,这么多年,因为对妈妈的误解,造成对妈妈的冷漠。
两哥哥早独立在外,他是回家中呆得机会最多的儿子。由于误会妈妈不爱自己,给自己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扭曲,所以,不相信世间有爱,有真爱,误会,连妈妈都不爱自己,这世上绝对不会有什么真感情存在。
有时候看着妈妈很痛苦的样子,也是麻木不仁,视而不见,不管不问。
现在跟邢姨聊起母亲,悔恨交加。
被邢姨问起自己的妈妈。赵一飞随意说道:“妈妈一向都很忙,也没有什么社交,两点一线的生活。”
邢姨却说:“你妈妈可开朗活泼呢,你爸妈刚来租房的时候,爸爸妈妈都是老好人,特别是我这里需要帮忙的,总是二话不说就来帮忙把事情搞定了。”
赵一飞勉强附和着:“哦,是这样啊。”
邢姨开车技术特好,掌着方向盘,说话聊天,思路清晰得很。她说:
“你妈妈特别热心快肠,人好,总是劲头十足,像有永远都用不完的精力。用现代的话说,就是精气神十足。人也总是开开心心的。”
赵一飞随便接话:“刚从农村到城里,一切都新鲜,人总是在往前奔。所以,干劲十足。”
邢姨也表示认可:“也是吧,那时候来城里的人,远没有现在普遍的。你爸妈算是比较早的,到城里落地的一批人。”
赵一飞也想起了童年的贫穷,跟邢姨这么一聊,突然觉得爸爸妈妈来城里打拼的不易。对邢姨冒出一句:“我妈妈也不容易,拉扯我们兄妹四个,又没有一个正式的工作,只顾着埋头苦干。”
邢姨却轻松地笑了:“那个年代都那样。也不必太过自我沉重了。”
“也是,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点。大家都一样的时候,就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了。”赵一飞顺着说。
聊完了妈妈,邢姨又说起赵一飞的爸爸,问:“你爸爸现在做的怎么样。”
赵一飞没听懂:“邢姨问我爸爸做什么吗。”
邢招来说:“你爸爸是一个不受捆绑的人,现在你爸爸在干什么?怎么样?”
赵一飞对爸爸的事情,知知甚少,只晓得爸爸会赚钱,家里的所有大小开支,都来源于爸爸。
但是,爸爸做什么事情,却没有多大了解,被邢姨一问,还真答不上来了。
只能如实招来:“我爸爸总在外面,感觉他非常忙,至于爸爸做什么工作,还真没关注。”
邢姨说道:“你们年轻人,除了读,对家长基本上都是漠不关心的态度。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赵一飞都不好意思地笑了:“邢姨不在国内,也知道得这么透彻啰。”
邢姨笑哈哈地说:“那是,我可是在国内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也就现在人在这里。我们的那些生活习惯啊,人们的秉性呀,肯定比你们还了解。”
赵一飞跟邢姨聊起爸爸,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特别是现在的他,对妈妈有了真实的认知后,更是对自己爸爸不舒服,可又不能表现出来,随便说:“当父亲的,在外面忙着抓收入,也是无可厚非了。”
邢姨也是说:“是啊,一般男主外,女主内,成为了我们的一个化。不过,凡是这样的,家庭都比较稳固。”
赵一飞心里想,稳固个鬼哟,是不想说。也不能说。只能符合邢姨的口气:“总得有一个人在家里付出。没有家里付出的那个人。在外面忙事业的,也没有那么的干脆利落。”
邢姨笑了:“对啊,是一个整体。只要这个整体完整。大致都顺风顺水。一旦有一方俏皮了,这个整体就平衡不下来了。天平一旦不平衡,过度不平衡,肯定就复存在了。”
赵一飞非常赞同:“邢姨说得太对了。”心里却苦了妈妈。
很快,车子到了机场附近,因为时间还早,邢姨说:“坐飞机时间长,吃不好。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这欧洲的道路上,难得有地方歇下来的。凡是可以停下来的地方,都有一种服务区的形式,比如简单购物,买点零食,吃的喝的还是有的。关键是配有卫生间。
可并不是所有的国道中间都有服务区的。
几个小时的车程,路上要方便都得憋着。
那公共厕所,更是不可能。
他们一行三,从购物的地方出发,直接开到了机场附近。
到了这里,吃的喝的是不愁了。但是,上厕所,好比那。初学理发碰到了一个大胡子——难题(剃)。
在欧洲,绝对没有公共服务意识的,一切的一切,服务和被服务都是对等的。绝对没有免费服务,义务付出。
要想去卫生间解决内急,有一个方法,就是找个消费的地方,比如餐厅用餐后,可以免费入厕的。
还有,大型购物中心也有卫生间免费提供。
邢姨在这里早生活熟悉了,所以,请两孩子吃点什么后,再送他们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