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奇一脸慌张的看着白木。
“可是，可是，证据呢，我有不在场证明的啊。”
白木摇摇头，轻轻摇晃着药瓶道：“一般这种规格的药瓶，重量是1克，能搭载36颗药片，按照一般的压缩工艺，如果材质相同，这一瓶药的重量减去1克后，是两种数量相同的药片重量。”
“而这两种药片的单个克重相加，是13克。”
“也就是说，整个的药品重量，除以13最后一定是整数。”
说完，他轻轻掂量了一下，道：“但很可惜，现在药瓶的重量是15克。”
弗兰奇瞳孔微缩，“怎，怎么可能，警官别开玩笑了。”
用手称量就能精确到小数点两位，这还是人吗？
白木没有理会弗兰奇的话，只是继续道：“按照这个除法，最后得出的答案是，21153。”
说完，他将药瓶里的药片全部拿出来，摆在桌面上，数了一下。
一共是21对药片。
明显答案要比出现的药片数量多，也就是说有几片药是被换掉的，而且换了更重的浓缩咖啡因。
他微微一笑，“所以，你把他的药片换掉了吧？”
弗兰奇此时已经汗流浃背了，“就，就算是我把他的药片换掉了，我又怎么能保证他一定就能今天吃掉这个药呢。”
他狡辩着。
但白木却摇摇头，“很简单，只要把药片混合在一起，轻轻摇晃，根据密度公式，药片大概率就会出现在最底部。”
弗兰奇摊开手，似乎找到了白木言语里的漏洞。
“警官，你，你也说了吧，只是概率而已，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会吃下这种药呢？”
“我，我看啊，这次，很可能就是一次制药商的意外，错将两种不同的药片混合在一起了，跟我肯定没有关系的。”
白木看向他，眼睛一眯。
拿出被害者的手机聊天记录道：
“正因为是概率，所以你在最近的两天里不断约死者进行高强度的心脏活动。”
“昨天早晨，你约了死者去打篮球。”
“中午，你们一起前往了网吧，而后一直上网到凌晨四点钟。”
说完，他又把聊天记录往下翻，“今天早上，你故意在六点钟的时候给死者打了一通电话阻止其睡眠。”
“让其心脏无法进入任何休息。”
“而后你故意迟到，而死者也有了机会服用第二轮药物。”
白木说着微微一笑，“你甚至还约好了明天去爬山，后天去蹦极。”
“死者就算今天不死，明天，后天，大后天也逃不掉。”
“我说的没错吧？”
弗兰奇被这番推论给震撼住了，他本以为自己做的足够天衣无缝。
谁会注意到死者牙缝里残留的咖啡因？
谁会注意到死者的药瓶重了几克？
谁又会在意一个只是正常约死者进行正常的娱乐活动的人？
他喉咙一滚也觉得白木此时恐怖如斯，那双眼睛像是能看穿一切一样。
他试图找些什么借口反驳，突然道：“可是，可是，就算是其他人换了药，我约死者出来玩不是很正常嘛？警官，你既然提取到了聊天记录，应该能看得出，我和我兄弟两个一直联系都很密切。”
“这些，也都是我们正常的活动啊，这说不定只是一个巧合呢？”
白木点点头，“确实，按照你说的确实也有巧合的可能性。”
弗兰奇坐在椅子上微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