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滨海城市,北海道的冬天,要比曼彻斯特的冬天优美许多。
今起暴风雪,临海大街上,火车徐徐穿行而过,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海岸边,浪花卷起千层雪。
一群北海道大学的女生,尽管冻的跟鹌鹑似的,却依旧光着腿,哆哆嗦嗦的排队等电车。
看到街边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牛仔裤,打着伞的女孩子,也有些羡慕……
不仅羡慕女孩子穿的保暖,更羡慕她的颜值。
众人:“……”
李源笑道:“爪哇军本来想乱来,直接吞掉莱。阿美利加一次大轰炸就杀了二十五万爪哇军,爪哇一直认为莱立国是反叛分子,直接屠了顶多也就等于阿美利加的一次行动而已。不过老二媳妇拦下了这种粗暴狠辣的行为,并且给了莱人一条非常优越的选择,那就是原莱石油公司和天然气公司的净利润中,将每年拿出三成来,均分给现籍莱三十一万国民的每一个人,这将是一笔非常客观的财富。而莱皇室,每年可以独享两成,直到石油、天然气开尽的那一天。这样的做法,也得到了除皇室外所有人的赞同。外国媒体都夸赞老二媳妇散发着圣母的光辉……
李幸在那边好一阵都说不出话来,小九宽慰道:“大哥,且先活在当下吧。还有好多年好多年呢。”
古晋。
又缓缓呼出一口长气,他已经反应过来,这个故事,十有八九是大哥大嫂还有母亲一起商议出来的。
爸爸吃的苦,将来她也要全部经历一遍。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似乎都要亮了……
二哥李江又讲起了李源当年的那些赖事,听的大家哈哈直乐。
他们自然不知道,如果没有李源的存在,这个一直到二十一世纪走完第一个十年为止,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李家成没有做过一门亏本的生意,没亏过一个铜板。
李池的脸却开始晦暗起来,气息也越来越不足了,道:“这件事啊,我就跟李坤他娘说过。不信,你问她……”
不然为何对兰国的发展建设如此呕心沥血?
一定是这样的,也必须是这样。
他不能让母亲失望……
总要学会跟自己和解,不然,日子怎么过的下去……
然而李源没有回应她,只是看着李池。
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见诸大亨若有所思的样子,李家成再加一把劲道:“大唐的君主立宪制,不同于英国,李家是有实权的。而以李医生所坚持的做法,对宪法的推崇,我相信,在未来几十年内,兰国的正策都不会发生大的变化。这一点,不同于英美,也不同于大陆。那是一片全新的,充满生机的土地,总之我认为绝对是大有可图。所以,今后十年里,长和会加大对兰国的投资。”
哇,这种故事大家都爱听。
娄晓娥终于发现不对了,忙拉扯了李源一下,道:“源子,梦里的事,哪能当真?大哥是找了个偏心你的由头!”
李幸道:“九儿,脚盆鸡的人低头认错了,阿美利加也出手了,用脚盆鸡几个少将的脑袋赔礼。另外,还赔了几条精密加工生产线。九儿,差不多就回来吧。你一個人在鬼窝里,我这边实在放心不下。”
小九目光眺望远方,外面暴风雪还在继续,她轻声道:“大哥,不用太过担心,爸爸心里一直都有数的。生老病死三千疾,谁又能逃得过?”
除了大户外,赌场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客户。
一直没开口的李家成将茶杯放在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众人看了过去,李家成微笑道:“今天请大家来呢,只为商议一件事,今后我们港商的投资方向。”
若不是李家成只有两个儿子,众人都要开始怀疑,长和李家是不是要当大唐李家的亲家了……
大唐自身就收购了董家的东方海外,有高达五百万吨的运力。
“哈……”
“当家的!当家的!”
小九目光淡漠的看着办公桌上摆放着的一副已经褪色了的黑白老照片,一个身穿脚盆鸡军服戴着医护帽的年轻男人,手持武士刀,满脸笑容的站在总统官邸大门前……
李池听说过,兰国这边最缺的,就是官。
当然,兰国如果能做到赌场公平公正,打开知名度,那将来作为旅游景点也不错,只是肯定没有豪镜赌场那么暴利……
即使最开放的南边,索要茶水费已经是公开的行径了。
长和李跟大唐李不对付,大家差不多都心知肚明。
李源低下脸稍许,抬起时已经恢复笑脸。
李家成摇头道:“所以要看二十年。不过,诸位应该很清楚,从李医生到港岛的三十年时间里,大家有见过大唐吃亏失败么?即便是沈壁权势最盛时,李医生依旧可以从中牟利,每每于最不可能的地方突破。”
李睿恍然道:“大爷爷是心疼我爷爷身体弱!”
母亲到底有多思念,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知道找了多久,才会在这里找到他……
李源闻言忙道:“大哥,真不用。关键是时机也不对,眼下坤儿管着五千多万人,今年又受灾严重,他忙的饭估计连饭都吃不上口热的。算了,孩子有自己的事业,不耽搁他们。再说小九他们姊妹们眼下干的还不错,实在管不过来,他们自己去求他们大哥。孩子们的事,由他们自己负责好了。再说坤儿留在大陆对我们的帮助更大。”
连它们,都能感觉到声音中的悲绝和痛苦。
“儿子,你啥时候找个对象啊?都怪妈没用,没给你攒到钱……”
李池继续道:“那个婆子求我,让我多照顾照顾老幺。说老幺上辈子可怜,一天好日子没过上。她这个当娘的,对不起孩子,没能给儿子买上房,让他打了一辈子光棍儿,最后还累死了自己……我问她,我七个弟弟,凭啥多照顾老幺?她说,她说只要我能好好照顾老幺,她就把她剩下的寿命,都给我。那是她,最后的东西了。我没要,让她给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