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斯眸色一冷,挥起手里的拐杖,再一次扬在半空向下狠狠落去:
“你笑什么?”
那一棍下来,凤淮之原本清晰冷静的头脑,此刻像是安了蜂鸣器般嗡嗡作响,头晕目眩。
“尽管世人常说王爷你最为寡情薄意,与其嫁给你,不如嫁给一个凡夫俗子,这样至少还能保住性命,安享余生。”
“可本相向来都对你信任有加,没做多想,念着你与媱儿的昔日情感,强制让她嫁给了你。”
“可是呢,你心生歹念想对皇上出手,却无意间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甚至对自己的岳丈也狠得下心来算计,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你通通都给占全了,你的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
“今日本相就该打死你为民除害,不然真是难解心头之恨!”
他一边说一边狠命的向他身上打去,丝毫不带半分心软……
一下,二下,三下……
雨点似的棍棒狠狠地落在凤淮之的身上,每一次都如暴雨海啸般猛烈。
他也没有躲避,任凭棍子重重的打在身上,麻痹承载了记忆的神经。
寒意刺骨下,他的身上布满了一道道血红色的伤痕,鲜血顺着红色的衣衫流淌而下,滴落在地。
“爹!”芈惜玉吓得身子发颤,紧紧地捂住了嘴巴。
直到最后一棍子落下……
凤淮之一口鲜血“噗”的喷了出来,身子倾斜在了地上,鲜血顺着嘴角流在下颌上。
“不管您信与不信,事到如今,我也真的很后悔……”
他的神经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谴责和痛苦,毕竟他此时悲伤的程度与丞相相比,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芈斯毫不为之动容道:“现在说后悔,是不是太晚了?”
直到那棍棒的力气越来越小,芈斯才渐渐收手,双手撑在地上看着他道:
“贤婿你可给本相听好了,自此以后,你我两府之间,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你若是哪天做出了伤天害理之事,本相绝对站在皇上一侧,不会轻易放过你!你也休想再用翁婿关系来牵制本相做任何事情!”
他的话语如同冰锥子一般渗入人心,锐利而刺骨。
芈斯眸色一转,目光又看向了芈惜玉,
“玉儿,你现在要不要就跟爹回去?爹带你走,跟他这种薄情之人在一起,你迟早也会被他欺负了去!”
吓傻了的芈惜玉瞬间回过神来,立刻开口说道:
“爹,世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玉儿选择了跟随王爷,自然没有再离开的道理。”
笑话,好不容易将平生最碍眼的那个女人赶走,自己眼看着马上就要重展风姿了,怎么可以在此时离开呢?
芈斯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道:
“玉儿,你快要想好了,本相如今已与王府再无任何瓜葛,若是你执意要选择这条路,那你今后就不再是我芈斯的女儿,”
“从今往后,你们的事本相不再过问,他若今后真做了大逆不道之事,受牵连的可是你,到那时别说为父,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芈惜玉深吸一口气,向凤淮之看去了一眼,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