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儿,小胖儿~~
病床上的喻柏苏眉头紧锁,身上的虚汗冒着气儿的蒸腾。氤氲飘逸的朦胧感一层一层的把他剥落个干净,上滕至鼻尖的湿意让他即使在药物的作用下都无法安稳。
他自以为的轻声呓语在桑榆天的耳边无限放大,太完美的人都有些不能为人知的癖好。别人的他不感兴趣,但是喻柏苏日思夜想的是个胖子,他觉得很有意思。
桑榆天在床上换了个极具妖娆的姿势,半身全裸的身上缠了好几卷的绷带。比起隔壁床的木乃伊,他现在可谓是豪放不羁。
刚跟老板汇报完状况的中年男子进门就看了这炸裂的一幕,桑榆天看向小老板的眼神臊的他火辣辣的。他硬着头皮挡在了两人之间,作为一名合格的保镖队长他势要守护住小老板的清白。
没有比他更有职业操守的保镖了,也没有比他小老板更惨的老板了。都伤的不省人事了,还被贩毒头子惦记着。
人家是有钱有颜有家,他们家小老板是有钱有颜有志气。他一个退伍老兵,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蒸蒸日上的有志青年。现在,竟然有人在他的面前想要扳弯他欣赏的人,简直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是可忍,孰不可忍。杀伐果断的气质一亮出来,门把手都跟着颤了颤。
桑榆天连个多余的眼角都没施舍给他,一个挥手自有人上前请碍事的离开。之后依旧目光如炬的盯着喻柏苏,虔诚的犹如个痴汉。
一间病房两张床,八个保镖分两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
保镖们表示化有限想不起来了,他们四个也很尴尬的。桑榆天的眼神称不上多清白,趁人之危的事儿他也干的出来。不是他们太自信桑榆天的实力,是这个人根本没有礼义廉耻。主打的就是坏的通透,狠的惨无人道。
他们认为自己已经够无耻了,谁能想到碰到的老板一直在刷新他们的下限。男人在好看那也只能是女人的,他一个男的实在是令人瑟瑟发抖。
心里在一言难尽,也得听命行事。医院后面有片小树林,适合大动作的厮杀。他们四个把对面的四个整出去,打一场的时间也够老板办事了。
他们计划的好,中年男子可没有要配合的意思。他出去是能痛打落水狗,但是小老板的人身安全就没人负责了。这年头,男人在外也是很危险的。
脑补出一场大戏的保镖们暗暗较劲,势要为自己的老板分忧解难。
八卦上头的桑榆天想把喻柏苏的胖子抓起来,一天一刀,一天一刀的慢慢折磨。上回的女人只坚持到五十刀就没气了,还有半身的肉没割完呢。胖子能挺,不能挺也没关系,留口气治好再继续。
他倒要看看那个时候的喻柏苏会作何表情。他替他解决了那么大一个后顾之忧,怎么也得双膝下跪给他行个大礼。
还是脏泥鳅理解他,好人难做!
躺着的喻柏苏也早已清醒,身上的疼抵不过心里的疼。昨夜那么凶险万分的状况,姜小胖儿给他一朵小黄花就毫不留恋的走掉了。
他知晓她的意思也知道王贵阳能帮她,但还是止不住的担心。没见到姜小胖儿的时候,他想她。见到了姜小胖儿,他想的更甚。
没道理这么近的距离还只能靠想的,他昨天就应该奋不顾身的带着姜小胖儿一起走。两个身患重伤的人,在山里相互扶持的一起走怎么了,多正常。
懊悔,悔恨在喻柏苏的脑子里轮番上阵,互相毒荼。小胖儿那么聪明,应该早就认出他来了。怎么说都是久别重逢,要是知道能见到小胖他怎么也得穿的正式一点。
算了,喻柏苏想他可能跟正装没缘分。小时候为了带姜小胖儿去看电影,他穿了西装。结果热的满头大汗不说,还没成功。他到现在还记得燕北嘲笑他的声音有多大,他也是小孩子也有脾气的。
还没长脸多久的他,换了身衣服就又去了隔壁。这回他的运气很好,姜小胖儿正捧着比她脸还大的西瓜忘乎所以的啃着。
还是在那个花瓣纷飞的李子树下,姜小胖儿双腿并拢的坐在她的专属座椅上。又乖巧又慵懒的样子在面对他的时候又变成了张牙舞爪。
“昨天很开心,我睡到中午才起”。姜小胖儿平静的叙述,丝毫没有睡懒觉的羞愧感。
“啊,那你累了,所以今天不跟我去看电影了”?喻柏苏不明白,但不妨碍他给姜小胖儿找不出去的借口。
姜小胖儿摇了摇头,“哥哥说了,那块蛋糕是我的。我原本可以今天早上就能尝到它有多甜结果因为跟你出去玩累着了,只能今天下午在吃了。”
哥哥不懂他的痛苦,看狗蛋那不聪明的样子指定也不懂。
她是一惯会享受的,在李子树下吃西瓜哪有吃蛋糕舒服。飘忽忽的飞天感和湿乎乎的手指头能一样吗?西瓜是好吃,但它水多啊!
燕北为了惩罚她起的晚,没给她穿小围裙。刻薄的就连一滴儿水都不能沾到衣服,天知道这对她有多残忍。
喻柏苏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理解能力是不错的。
所以,姜小胖儿是在嫌弃他。因为一块儿蛋糕。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如若雷击。昨天的快乐还历历在目,今天就因为一块蛋糕就要跟他割袍断义。
这也太欺负人了,喻柏苏哭着跑回家。姜小胖儿的心里只有吃的,没有他。
不等姜小胖儿知道她不对追着去哄,他自己就乐颠颠的拿着好吃的又来了。他想到了猫和老鼠。他就是那个永远不舍得杀鼠的猫,而姜小胖儿就是那只憨态可掬的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