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儿,小胖儿”。小手的主人不甘心的继续拍打,又轻声细语的叫着她的名字。很怕被别人发现,他又趴在姜月半的耳边继续小声叫着。
“小胖儿,小胖儿,快起来,快起来”。语气焦急又带着可怜兮兮的意味。姜月半才不承认是被他叫的心软才起来,而是她睡饱了。
“干嘛,你干嘛”。花瓣唇角一张一合,吐出来的气味儿也带着甜腻腻的玫瑰香。虽然姜月半的声音不大,但是小手也警惕的捂住她的嘴巴,然后又不忘小心的东张西望。确定没有人,小手又凑近姜月半,那张脸也在她的面前无限放大。
姜月半的眼睛瞪大,又拍掉捂着她嘴的手。啪———的一声干脆利落。然而更利落的是她的嘴“狗蛋,你干嘛”。怕彰显不出她的厉害,她还把手掐在腰上。
小手的主人额头冒汗,他顾不得去擦拭。在一次的确认周边没有人后,他迫不及待的从兜里拿出一块糖。剥下糖皮儿,动作温柔的塞进姜月半的嘴里。
橘子味儿一下充斥在姜月半的嘴里。她慢慢的品味着糖块,也不忘用眼神询问对面的小男孩儿,眼神清澈又明亮。
夏日的午后,阳光格外的刺眼。但这束光打在姜月半的半张脸上,在配上她刚刚睡觉压出来的弯弯曲曲的鬓角,显得她更加的富有灵气。
就像,就像个天使。也像他吃过的葡萄一样玲珑剔透。透凉儿的感觉源源不断的翻滚在小男孩儿的胸腔。解了暑气他又坐在姜月半的床上,一点儿一点儿的靠近她的位置。
他仔细努力的回想着妈妈哄他的样子,又笨拙小心的模仿着。“小胖儿,小胖儿叫哥哥,叫喻哥哥”。他一字一顿的诱导着姜月半,把她当成个牙牙学语的小婴儿。
“狗蛋,狗蛋”。姜月半不听,反反复复的学着燕北北教她的。
“不是狗蛋儿,是喻哥哥”。感觉到自己过于严肃,他又剥了一块糖,再一次的诱哄着姜月半。“小胖儿,乖小胖儿,叫哥哥,叫喻哥哥”。
开心到飞起的姜月半迈出困在床上的小脚,晃晃悠悠的荡着。小男孩儿在她这里才不像是外婆,而是大灰狼。笨笨的,燕北北说过笨笨的小男孩儿都叫狗蛋儿。
但是眼前的狗蛋儿长的可真好看。姜月半又看了他一眼,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后对着喻柏苏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从嘴角到眼角。
喻柏苏也被这笑容感染,跟着一起傻笑起来。燕北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场景。
虽然很养眼很好笑,他还是板着脸上前分开两个小鬼。燕北可没有大孩子不能欺负小孩子的觉悟,他把那个讨人厌的小鬼提溜到床下又抱起姜月半给她穿好袜子,穿上鞋子。然后同样的双手怀抱夹着她的腋下把她也提溜到床下。
娴熟的整理好床铺,燕北才抽出时间好好的管教这两个小鬼。不,他形容的不对,是一个小鬼和一个淘气包。
看着板起脸的燕北,姜月半应付的得心应手。她只是仰起5的脸冲着燕北讨好的笑笑,燕北就蹲下身子替她整理额头的碎发。
只要姜月半对着燕北笑,燕北就心软的不得了。他的妹妹是世界上最明亮的珍珠没有之一。
计谋得逞,危险解除。姜月半给身旁的小伙伴儿打了个胜利的手势,这引得小男孩儿更加的佩服她。
燕北的可怕在这一片都是出了名的,他五岁的时候就敢跟十岁的大孩子叫板儿。下手还黑,打得鼻青脸肿还不算,还得让他们好好的长长记性。更可怕的是,不管是闹到学校还是家里,燕北都挑不出错来。所以即使燕北把他们的孩子打了,他们不光不能找人家的麻烦还得感谢他。
即使他家是后搬来的,他也在这片混出了名堂。跟燕北的不同,人傻钱多是这条街小伙伴对他的尊称。找他玩的不是为了他的玩具就是零食,也正因为这个喻柏苏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当上了大哥。
为了他手里的东西,这片区域的小孩儿总会跟他分享一些小道消息。他听到最多的就是离燕北远点,这个人喜怒无常。燕魔头也同样是对燕北的尊称。
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单调的日子很快就会枯燥,他也不再跟着他们一起瞎跑。这也使得他探寻到了他家隔壁———燕家。
他偷偷的观望了许久,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正是好奇心重,调皮捣蛋的时候。站着望不到高度的院墙,喻柏苏跑进屋里搬出了他爸的座椅。
沾满灰尘的小鞋子不管不顾的踩到真皮垫子上,飘飘然的感觉席卷了喻柏苏的全身。像棉花糖一样松软,齁腻腻的甜让他紧跟着打了一个哆嗦。
还差一点儿,从感觉中回过神来的喻柏苏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用手把住院墙,踮起脚尖映入眼帘的是挂满果实的李子树。一个挨着一个,是他手指脚趾加在一起都数不过来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