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芷怜才看清不远处跪在地上,头死死贴着地面浑身发抖的人正是知夏。
宋芷怜立时像疯了一般,想要扑过去打她,却被两个粗使婆子死死的按住,宋芷怜指着知夏,有些癫狂的解释道:
“父亲,是不是这个贱人说了什么?一定是她杜撰的,她故意陷害我的,跟我没关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父亲!”
宋芷怜别这话场面吓疯了,口不择言形如癫狂。
却正是这份癫狂,更让人确定了知夏方才的口供的真实性,众人脸上无不露出失望神情。
只宋芷怜还在不断的说自己是冤枉的,什么都不知道。
宋芷汐心中冷笑,就这点心里素质,也敢对她下毒?
“我们还什么都没说,四妹妹怎么就知道是知夏陷害了你?”宋芷汐淡声道。
这话一出,反倒让宋芷怜清醒了些,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表现时,立时又白了脸,露出不自然的笑来,马上反口,眼神闪躲,“三姐姐在说什么,我……我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但是……但是……”宋芷怜看了看众人,牵出僵硬的笑来,“但是这么粗暴的将我拉来,我自然是怕的。”
“是吗?可是有人亲眼看到你院里的人将一包东西交给知夏,然后知夏又将拿包东西放到了给我炖的东西里。”宋芷汐指了指地上的兔子,“这兔子不过是沾了一口,立刻就没了气,四妹妹这要怎么解释。”
宋芷怜半响说不出话来,只目光闪躲,喃喃低声道,“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不是我做的,跟我没关系。”
“你这个孽障,上次谋害嫡母嫡姐,为了家中的颜面,已经对你从轻发落。你竟还不知悔改,直接给汐儿下如此毒药,你这个该死的孽障。”宋老夫人已经听不下去了,举起手中的拐杖就朝着宋芷怜狠狠的打了下去。
宋芷怜后被挨了一下,痛的直接趴到了地上,肚子一通,突然想起了什么,厉声喊道,“我肚子里有瑞王殿下的孩子,你们是想谋害皇室吗!”
宋老夫人正准备打第二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被宋芷怜吼这一嗓子也回过了神。
“看来四妹妹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才这么为所欲为的?”宋芷汐沉声开口。
宋芷怜手撑着地面坐起来,抬眼看向宋芷汐,索性也不再装了,眸中满是恨意,“那又如何,如今你们敢动我吗?你们敢谋害皇家子嗣吗?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这个逆女,我宋家自认从未对不起你,汐儿也从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谋害你的姐姐?”宋侍郎一脸痛恨:
“上次你已然犯下大错,家中为着你和汐儿的名声,已然是轻拿轻放,并未重惩你。你不要脸面,勾搭姐夫,也没对你做出惩罚。你竟还不知足,如今还想毒害你姐姐!”
事情全然暴露,宋芷怜直接露出了本性,讽刺一笑,比宋侍郎还大声的吼道,“没有对不起我?凭什么宋芷汐有铺子和庄子,我就没有?你们自己立身不正,只偏心于她,还来找我的错处?”
“宋芷汐没有对不起我?不过是跟她借点嫁妆,你们全家推三阻四,就是不肯给,难道我就不是家里的女儿吗?”
“还有上次,宋芷汐不就是额头撞了个包吗,又没真的死了!你这个老妖婆竟然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就罚我去跪祠堂?”
宋芷怜露出嘲讽的笑容,盯着宋芷汐的眼神带着不屑和轻蔑,“至于瑞王,瑞王从头到尾爱的就是我啊,都是家里的女儿,凭什么宋芷汐就能嫁给瑞王殿下做高高在上的王妃?”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将大家都说的有些懵了,怎么都想不到,宋芷怜竟然是这样想的。
宋老夫人更是被气的站都站不稳,幸好伺候的嬷嬷反应快,及时扶住了。
宋芷汐也上前几步扶住祖母另一边,盯着宋芷怜的眼神冷如冰霜,“你自己去看看,有哪家的庶女有你过的舒坦。家里从不拘着你出门参加宴会,你再看看其他人家的庶女哪个不是日日被驹在府里,一年能有几次出门机会?”
“至于嫁妆,我早跟你说过了,那是母亲的嫁妆,是母亲的私产。你非母亲所生,更不是母亲所养,就算如此,除了公中为你准备的三十二台嫁妆,母亲也还是私下给你补贴了一千两银票。”
“上次你谋害家中嫡母嫡姐,按规矩合该打死了事,祖母为了名声,委屈我和母亲,饶了你,我和母亲可有说什么,可有抱怨什么?”
“至于瑞王,你为了攀高枝勾引瑞王,有了身孕,我也立刻就跟瑞王退婚了,从未跟你抢过什么,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家中长辈宽和,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却没想到养大了你的胃口,区区庶女竟然心比天高,你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吗!”
宋芷怜反驳不出什么,梗着脖子不说话。
宋老夫人被气的直掉泪,手都开始哆嗦,“反了,反了,你个孽障,简直是天理难容!”
“天理难容?”宋芷怜冷笑,眼睛直视宋
老夫人,满满的挑衅,“你们如今敢动我吗?还敢像上次一样随随便便打我手板,罚我跪祠堂吗?”
宋芷汐上前一步,挡住了宋芷怜的视线,免得再将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
宋侍郎的眼神倒很是沉静,但是却深邃的让人恐惧,宋芷怜无意接触到那样的眼神,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又快速将视线移开,依旧是满脸的不服倔强,嘲弄不满。
安静了良久,宋侍郎才拖着疲惫的声音无力道,“既然你觉得府里薄待了你,那你就离开吧,以后也别自称是宋家的女儿,我宋家从此刻起没你这个女儿。”
宋芷怜原本还理直气壮,满是的怨气的脸愣怔了片刻,随后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父亲,你在说什么呀?”
宋侍郎直接转过头去不看她,嗓音低沉着吩咐站在门外的管家,“找一辆马车,将瑞王的侧妃给他送去,他爱要就要,若是不要,就随便她去哪里吧。宋府从此只有一个三小姐,三小姐就是宋府唯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