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督不好好在营州守着,跑平洲来游山玩水吗?”
李贤根本没给赵翙留什么面子,开口便是问责之言。
“回殿下的话,末将奉兵部之命校验渝关。”
哪怕被甩了脸色,在这等众目睽睽之下,赵翙也依旧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原来如此,来人,打开城门,让赵都督所部进城。”
就在赵翙心神不宁之际,李贤突然笑了。
“啊……”
赵翙瞬间便傻住了——他想过李贤会怒斥自己,也想过李贤会拿自己开刀,独独没想过李贤会如此轻易地让自己入关。
他很想问问这是闹哪般,奈何,李贤话音一落便走了人,压根儿就没给他开口试探的机会。
如此,问题可不就出来了——这渝关,他进还是不进呢?
“全军听令:随本将进关!”
望着已然洞开了的关门,赵翙那叫一个为难,脸色时红时白地变幻个不休。
最终,他还是咬牙挥了下手。
没法子,哪怕明知前面有坑,他也不得不跳,否则,不说李贤会不会放过他,武后只怕首先就会拿他来开刀了。
部队是进了关,只是,赵翙很快就郁闷地发现他的兵马居然没地方可住——南、北两座军营都被谢尧与李贤所部给占据了。
“殿下,微臣校检渝关乃是兵部急务,不知您此来是……”
这也未免太欺负人了些!
赵翙当场就被气着了,丢下部队不管,径直便上了城门楼,这就要找李贤要个说法了。
“本宫身兼河北道行军大总管,在辖区内校验诸军乃是本职,需要向你赵都督报备吗,嗯?”
要说法?
给就是了。
李贤可没打算惯着对方。
“微臣不敢,只是微臣所部连个驻地都没有,这校验之事实难进行下去,倘若有个闪失,微臣实不知该如何应对兵部之稽查。”
李贤这话说得好有道理。
赵翙完全不知该如何反驳,无奈之下,也只能将兵部给搬了出来。
“此事好办,瓮城不是还空着么,赵将军所部就先在内里安下帐篷好了。”
“条件是艰苦了些,但,都是为国尽忠嘛,就不必计较那么许多了,明日一再,三方汇聚,共同研讨个校检方略出来也就是了。”
真要挤挤,谢尧所部的北营房其实还是能挤出些铺位来的,足够用来安置赵翙所部,但,李贤却并不打算这么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