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地动山摇。
脚下的青石板突然间不在了,众人悬空,掉了下去。
“王爷,王爷。”凌知峰的声音在墓室里回荡,他们几人掉在了一起,但萧玄羡不见了。
凌知峰急了起来,不知王爷现下如何了。
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需要尽快的找到王爷。
萧玄澈被摔得得头昏脑涨的,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吹。
萧玄澈还有个致命的小缺点那就是黑暗里不能视物,必须要有光才行。
如今与众人走散,怀里仅剩一把短刀,此地居然会如此凶险,是他意料之外的。
走了一段路后听到了稀稀疏疏的响声,模糊的身影焦急的向他走来。
是凌知峰,还带着几个人。
“王爷,您如何了,可有受伤。”
“并无。”
他有眼疾,但知道的人并不多,凌知峰就是其一。
暗黑的通道里,空洞得只听得到几人的呼吸声,没有暗箭,也没有陷阱,这就显得非常诡异。
几人走走停停,过了许久,像依然还在原点一样。
萧玄策察觉到时,已经是重复走第三次了,他在休息的时候,在一处墙边刻了一个符号。
此时的他们又回到了那个休息的地方。
萧玄澈意识到他们被困住了,暗道里很黑没有一丝光亮。
萧玄澈估计了一下时辰,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已经走了一夜了,此时应该也到第二天中午了。
都有点精疲力尽,没有水跟吃食,必须尽快的找到出口。
不然全得死在这里。
他不能死,要是死了谁来护他刁蛮任性的小王妃。
萧玄澈心里苦笑了一声,被困绝境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她。
他有些意外,但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定安王府。
沈珞瑾知道萧玄澈去别苑了,一早就问了管家,他回来没有。
一夜未归。
从王府到别苑,马车就一个半时辰的路程,骑马则更快,一天一夜了为何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乌鸦嘴,呸,呸,呸。
但是人就是这样,怕什来什么。
沈珞瑾呆呆的,在房枯坐了一天,萧玄澈依旧没有回来,她开始有点心急了。
担心是不是出了意外,但原里并没有对此事有过多的提及。
她也只能干着急。
安慰自己,应该是不会出事的。
沈珞瑾这一整天都没什么食欲,这天夜里也没睡安稳,睡下后不久,她突然梦到了萧玄澈的结局。
潮湿阴暗的牢房,远远的看到一个蓬头散发,浑身脏污的男人。
他身形枯瘦如柴,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脸。
四肢,脖颈都被铁链牢牢拴住,犹如困兽。
沈珞瑾朝牢房走去,进了牢房,细看之下才发现,那脏污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干掉的血迹。
就在沈珞瑾伸手想撩开头发,看清眼前的人时,一声“皇叔”打断了她的动作。
来人正是现在的当今太子萧景屿,可此时的他身穿明黄色,五爪金龙袍。
那声皇叔,让沈珞瑾心里的想法越发的明朗起来。
这个受尽折磨的男人是萧玄澈。
沈珞瑾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朕是来送皇叔上路的,皇叔勾结南疆企图谋逆,颠覆朝纲,证据确凿。
处已极刑千刀万剐,皇叔可还有什么临终遗言托付,眹定当转达。”
她知道萧玄澈是被害死的,但不知道是以这样的方式惨死,心里着实不忍。
在听了萧景屿的话后,沈珞瑾只觉得头皮发麻,站都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