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月满则亏,什么都为了裴家的家业,为了子陵的以后,我呸!”大夫人在房内踱了几个来回,越发愤愤不平道。
张嬷嬷吓得连忙去关上了门,才回到大夫人身边小声道:“我的好夫人欸,您快别说了,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大夫人冷哼一声,“听就听到,难道我还怕她不成?”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明显收敛了不少,她不再骂老夫人,又重新迁怒到沈云苓头上,“都怪那个哑巴,鸠占鹊巢。”
张嬷嬷上前了几步,伸手扶着大夫人坐下,宽慰道:“您何必在这生闷气,那哑巴又不是住在寿康居不回来了,早晚她还得回到铮哥儿院里,回到您的眼皮子底下。”
她哼笑一声,“到时还不是任您拿捏,说到底,您才是她的正头婆婆,她和您打交道的日子更久一些。”
“对!等她落到我手里,我就好好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大夫人靠在贵妃椅上,阴恻恻道。
寿康居
沈云苓被带到老夫人面前,忍着不适给老夫人欠身行礼。
她最近才能下地独立行走一段距离,可也走不多长时间,伤的不仅是皮肉,连带着那处的骨头都还在隐隐作痛。
“知你伤还未好,快些起来吧。”她迟缓的动作和微表情都落在老夫人眼里。
老夫人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她把沈云苓寻来也不是要刻意刁难。
“你这段日子就住在寿康居将养,回头我让冯嬷嬷给你送些有益于伤口愈合的药,食补也跟上,争取快些好。”
沈云苓心中纳闷,老夫人把她叫到这来总不能是专门让她养伤的,可那说辞实在让人摸不清头脑。
心里诸多猜测,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她乖巧地点点头。
沈云苓顺从听话的模样让老夫人很满意,也不枉她一路相保了,
老夫人端详着沈云苓,觉得她这段日子清减了不少,越发的我见犹怜。
这样一个美娇娘放在房里,没有哪个男人把持得住。
老夫人想着,等沈云苓在这学好了礼仪,把伤养好,再送回霁月轩。
小别胜新婚,不愁那个犟小子不主动。
只是那更加纤细的腰身让老夫人犯愁,沈云苓这样的小身板儿,如何给她裴家孕育子嗣。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先跟着冯嬷嬷回房休息吧。”就算是时间紧迫,也不急于这一时,她也不是不近人情。
“明日等他们都请过安之后,你再过来,我有些事交代于你。”老夫人叮嘱道,“你这段时日用饭就在屋子里用,不必过来,免得不自在。”
说完摆摆手,“下去吧。”
得了话,沈云苓才欠了欠身,跟着冯嬷嬷退出了老夫人的房间。
说来也奇怪,许是老夫人客房里着的安神香效果好,沈云苓夜里不再失眠,第二日还险些起晚了。
幸好老夫人不用她和裴家众人一道请安,不然今日她必遭责罚。
然此时的正厅里,大夫人正在同老夫人提起沈云苓,“母亲,沈氏在您这恐多有不便,要不还是让儿媳带回霁月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