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韵的眼里,柏夕岚这个“草包”根本就不配和喻沅白在一起……
不,应该说,根本就不配活着。
“本王也很好奇。”喻沅白悠哉地问:“莫不是你当时也在凤翔?”
“我……”裴韵刚开口,就听喻沅白和时倾说:“回头和娘娘说一声,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宫里放,晦气。”
时倾在一旁微微俯身道了句:“奴婢记下了。”
裴韵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泫然欲泣地看着喻沅白。
怎么可以?王爷怎么可以为了柏夕岚那个草包这么对她?
嗯?柏夕岚也惊讶地看着喻沅白。
这人是打算气死这个裴韵吗?
还有,这裴韵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原主的记忆中除了临死前的那一段之外,就没有其他和裴韵相关的记忆了?
这原主上辈子作死的事干得太多,柏夕岚一时半会儿也捋不清。
喻沅白又对时倾说:“你陪着柏姑娘先行,本王有些话要对她说。”
裴韵一听喻沅白有话要对自己说,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柏夕岚挑了挑眉,跟着时倾一起走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时倾笑着对柏夕岚说:“柏姑娘请放心,王爷会处理好的。”
柏夕岚笑了笑没说话。
这边,裴韵满含期待地看着喻沅白,等着喻沅白要说的话。
喻沅白朝裴韵迈了一步,裴韵脸一红低下了头。
就在她春心荡漾胡乱脑补的时候,就听喻沅白在她耳边以一种接近诡异的温柔语调说:“本王的未婚妻被歹人掳走过一事,若有除了你之外的人知晓,本王灭你满门。”
裴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喻沅白。
喻沅白后退了一步,脸上是熟悉的人畜无害的笑容。
他很温柔地对裴韵说:“把见不得人的东西都藏好,莫要让本王查出来些什么。”
此时的喻沅白笑容无害地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大男孩,可裴韵却在他的那双笑成的好似新月一般的眸子里看到了杀意。
裴韵身体抖了抖,她飞快地说了一句:“民女不知王爷是何意。”就转身要离开。
喻沅白在她身后不紧不慢道:“自今日起,她遇到的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本王都会算在你的头上。”
裴韵脚下一顿,随后慌忙离开。
裴韵走后,喻沅白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他仰着脸自言自语道:“要是没记错的话徐太妃应当是郦国人吧?”
表姑娘?哪门子的表姑娘?
因为裴韵一事,柏夕岚也没心思欣赏御花园的风景了,她坐在凉亭中发呆。
时倾见喻沅白来了,行礼后,便自觉地站到凉亭外面了。
喻沅白来到柏夕岚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好气地说:“你不是嘴皮子挺利索的吗?怎么这次任人欺负了?”
他还记得宣太后生辰时,柏夕岚怼太傅家孙女和黄老将军家孙女的场景。
那小嘴叭叭的就跟重弩似的。
柏夕岚:“?”
她刚才有任人欺负吗?
没有吧?
“你得罪过她?”喻沅白在柏夕岚的对面坐下。
“应该是没有……”柏夕岚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斜了喻沅白一眼幽幽道:“说来,她如此针对我,可能不是我曾得罪过她,而是因为某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