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我肚子痛。”父亲看着蔡芊芊说道。可是,没有止痛药啊!
“弄点大蒜给我吃吧!”父亲说道。
“好嘞!老爸。”蔡芊芊一边答道,一边在家里找大蒜。蔡芊芊在漆黑的家中,东摸西找,总算找到了一个大蒜。她剥掉大蒜的皮,知道父亲已经没有力气咬了。快速地把大蒜捣碎,倒了一杯热水。
“老爸,吞下吧!”蔡芊芊走到老爸身边,扶老爸半躺着说道。
蔡芊芊把蒜末放进老爸的嘴里,递水给老爸。蔡芊芊看到老爸吞蒜末非常的费劲,更加心疼。
“老爸,你慢慢的。”老爸没有说话,他倒靠着,伸出干瘪的手拉着蔡芊芊。
“芊芊,你一定要……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父亲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已经听不清楚了。父亲仍然“叽叽咕咕”地说着。突然“哏嘚”一声,老爸拉着蔡芊芊的手瞬间滑落下来。
蔡芊芊大吃一惊,她看着老爸。老爸渐渐闭上了眼睛,面容慈祥。
“老爸!”
蔡芊芊大喊一声,扑倒在老爸的怀里。眼泪如泉水般涌出。妈妈在隔壁听到蔡芊芊的哭声,跑了过来。
老爸去世了,留给蔡芊芊的是无比的伤痛和沉重的教诲。
十天以后,办完老爸的丧事,埋葬好老爸。
蔡芊芊再次出门。说实话,她不想回陈振萌家。她每次想起老爸不要做伤天害理之事的教诲,就脊背发凉。回到陈振萌家,要照看着陈博,仍然做着伤害陈博的事。
可是,不去陈振萌家,自己又能去何处呢?更何况陈振萌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她可以找到自己家,用各种卑劣狠毒的手段威胁弟弟妹妹和老妈。想到陈博是陈振萌的亲侄子,陈振萌都要那样毫无人性的对他,蔡芊芊害怕到了极点。
这次安葬父亲,家里又欠上了不少债。弟弟妹妹读,每年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蔡芊芊犹豫了一整个下午,第二天,她提着个行李包,踏上了去陈振萌家的路。
陈晨在黔中大酒店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老高,阳光从窗户的窗帘缝隙里透射进来,照着他的脸庞,暖暖的。
“咦,到底干嘛了呢,今天还要去中学报到嘞!”
陈晨一个翻身起来,穿好衣服,梳洗完毕,下楼走出了黔中大酒店。陈晨顺着黔中大道旁边的一个岔口往北面走一百多米,就看到了黔中中学的大门。
陈晨看了手机时间,刚好十点过二十分。他继续走近大门,一个中年保安穿着制服,很热情地过来打招呼。
“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是刚来报到的特岗老师,请问校长办公室在哪儿?”
陈晨微笑着问道。
“你找付校长,他刚进去不久。”保安一听说是刚来的新老师,更加热情了。
“在综合大楼,门上有指示牌的。老师,请在这边登记一下。”
保安说着,指了指门卫室门边的桌子,桌面上放一本登记册。
“好嘞!”
陈晨登记完毕,走进校园大门。大门两旁各有一个花台,花台里的花开得正艳,散发出阵阵芳香,一群群蝴蝶和蜜蜂在花丛中飞来飞去。整个校园里宽敞明亮,四个塑胶篮球场,并排着。场上没有一个人,只在边上停着几辆车。学校还没开学,陈晨估计这几辆车是学校领导来开开学准备会议的。
陈晨穿过篮球场,他一边数着学校的大楼。笃行楼、立志楼、思辨楼……
走过思辨楼后,来到了综合楼前。陈晨走上二楼,这里有很多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人在加班,见到陈晨。未等陈晨开口,急忙问道:“请问,你找谁?”
“付校长在吗?”陈晨客气地问道。
“副校长,副校长在的。”那个人指了隔壁一下。隔壁的门半掩着,陈晨轻轻地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沉重浑厚的声音叫道。
陈晨慢慢地推开门,只见办公桌前坐着一个即将秃顶的男子。男子看到陈晨,疑惑地问道:“你是?”
“我叫陈晨,是来报到的特岗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