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我们的大部队即将离开要塞的那天傍晚,几乎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行动,即或是有人知道,也只是认为我们的马帮商队要去外地完成一笔正常的交易。 黄磊很是担心我的安全,他说:“大哥,我真是搞不明白,我是将,您是帅,去外地带兵打仗本应该是我的工作,你每次都冲在前面,这让我们一些人很不理解,也很不放心。这要塞里没有你坐镇指挥真的不行,甭说别的,日本人来了之后,我都不知道要怎样对待我们要塞外围那些从南京,上海等地的难民。谁都知道他们当中有很多人都是日伪特务,那么多的难民,救与不救都是两难,真的让我们很难分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我道:“那就干脆先不要分辨他们进行严格搜查,然后再把他们所有人放进龙形沟的难民收容所,当然也不是无条件一天三顿供他们吃喝,能够参加劳动的人也要让他们适当的参加劳动,比如种菜,进入我们龙形沟的那些生产香皂肥皂的工厂。一旦发现有称王称霸,不服从领导,又有犯罪行为的人,轻者驱逐重者直送监狱,不给他们任何的破坏机会,要知道只有你和祥云嫂子的论得了满分,既然已经知道日伪特务要来破坏我们的电厂,那么就按照你的论着重防御我们的电厂吧,依照你和祥云嫂子的话说,日本人肯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来破坏我们的电厂,甭看我们的水电站是建在我们卧牛山的山体内部,但是就正如你和祥云嫂子的论中所说,我们的敌人总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去破坏它,因为它关系到我们每个工厂的正常生产,有光明的地方,我们的敌人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将无法实现。”
不是因为我们的所有行动都爱在夜晚进行,而是因为我们不得不要避免遭遇日本人的飞机轰炸,我们的进口汽车虽然很多,但是汽油的问题却又总是不能解决的问题,先前储存的汽油需要节约,于是我就决定坐马车出发,谁知国龙关胜和大劲的人表示要坚决反对,国龙:说不但你要做防弹卡车,我们几个女政委和所有的电台人员也都一刻也不能离开各团的防弹卡车。如果是反对的话,那就请大哥在要塞作战指挥吧,没有你去崇义,我们照样消灭那里一个中队的鬼子,然后要塞外围地区与游击纵队合围日军一个旅团的官兵。
“怎么可能才只是来一个旅团的日军。”我道:“如果人家要来一两个师团的兵力攻打我们的要塞,那时候的我们应该怎样打仗?大家能不能不要轻敌?要知道我们的敌人有的是办法对付我们,如果这次日军在崇义的城内外埋伏了很多的部队,而且又是一些日军的精锐部队,他们吃过我们那么多的亏,难道人家就没有办法对付我们吗?所以在我认为我们必须要做好打墙的准备,现在就应该假设在我们前方的某处已经有了日军的一两个师团的伏兵,然后我们应该想出一个非常实用的战法,到底怎样行军?怎样布阵?请问你们几位团长有谁能够告诉我现在我们怎样行军?”
届时大境界没有人表态,于是就对我说:“大哥,如果要按照我的意思,现在我们的这五个超编的独立团都应该成拉网式进行,也就是说左右的两个团走在最前面,后面的三个团一字长蛇阵走在双前锋的中间,这样子的好处就是不论哪支队伍发现了敌人的大队人马都可以变阵,然后消灭他们。当然晚上的时候,我们的部队可以把距离收缩相近一些,等到了白天就一定要拉开距离,不但能预防敌人的飞机大炮,更重要的是能够防御敌人大量的伏兵和他们的化学武器。”
伍星良问我:“大哥,我打算让关胜的部队为左前锋,大劲的部队为右前锋,我们这三个团在中间,游击纵队的部队重武器太少,又擅长走山路。所以让他们在我们的后面几个大队齐头并进,到时候无论来自哪个方面的敌人,我们都可以灵活辩证,然后消灭他们,只是游击队的同志们没有防毒面具,我给他们每人准备了口罩,枪支弹药也充足,他们已经在前方的三河镇一代集结好了所有部队现在正等我们先去汇合。另外所有的影子部队都来电,说明一切正常,怕就怕敌人从西边的华西县城通过铁路突然运来大量的兵员,我担心八路军的独立团和新四军的部队无法应对,那样的话,一场大的战役也就在所难免了。为了避免意外,也为了我们各支部队的安全,所以我们的行军速度要慢,等到各方面情报汇总觉得一切正常才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在我认为既然我们的部队已经拉出来了,在今天晚上不能赶到崇义县城的情况下,我们的所有部队在天亮之前必须分散隐藏在大青山的山区一带,等待时机。”
无论山本一雄在电话当中对日军的那些高官怎样解释我们的可怕性,但是对于一支没有番号的民间武装,他们就是想要重视,也都提不起兴趣。人家回话说:“不就是一帮土匪嘛,他们还能有本事战胜我们大日本帝国在崇义县城的一个中队吗?”
后来他好说歹说,终于又有两个从上海方面抽调的中队去协防崇义。但是由于他们的行动在我们之后又都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事情,对于我们这支夜晚行军,白天隐藏的大部队而言,得知只有三个日军中队和一个伪军大队是我们的对手,是几乎所有的干部战士都觉得好笑。
伍星
良一边和我在一个山洞里吃着罐头,一边问我如何排兵布阵,他说:“大哥,从各方的情报显示,小日本真的还是不太瞧得起我们这支没有番号的队伍,他们又加派了两个中队协防崇义,途中又必须经过关胜和大劲他们两个团山下的马路。我想用不着我们太多操心,他们也都知道怎样排兵布阵,怎样收拾他们防区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