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玉答应一声,从曹家的马圈里面套起一辆马车,然后将金银一点一点的往马车上搬运。其中最重的银锭,是3块半人多高的银砖。这玩意儿应该是银元宝熔铸而成的,是镇宅的宝物。此时也被我吭哧吭哧的搬上马车。
天宝师叔此时,已经在主院放起了火,而且,他一边放火,还一边喃喃自语,又似乎在念什么神秘的咒语,我也没有太多的理会。这大火一会儿就烧起来了。水火无情,赶紧逃命要紧。
那被我从地堡里带出来的婆婆,她的尸体也被三师叔抛入大火之中,与曹正风一起。
似乎是看出我有疑问,三师叔答道:“这女人受尽曹正风的折磨,来世必然化为恶鬼。我让他们两个一起同穴,让他们做一对阴间夫妻,就是再给这女人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嘿嘿,就让他们两个,来世再斗个你死我活吧!”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三师叔:“三师叔,你还挺迷信!”
三师叔神秘一笑:“是不是迷信,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吓了一跳:“三师叔,您可别吓我!我胆子小,我可害怕厉鬼索命!”
三师叔嗤笑一声:“善锋啊,你这胆子这么小。放心吧,就算她来世化为厉鬼,也不会找你报仇。反而会向你报恩呢,你刚刚不是救了她吗?”
我一想,也是的。不过不敢再和三师叔鬼扯,赶紧打包金银走人。离开这个鬼地方!
忙活儿半天,我们三人赶着一辆装满金银的马车,顺利的离开了起大火的曹宅。
走在宽阔的大街上,我看到不少的街坊邻居出门观望,还有不少的人准备救火。
偶尔也能看见几个人,在街上疯癫的大喊大叫。
甚至还看见几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在攻击曹府妇孺,抢夺她们的衣物财物。
我看了有些不忍,准备要管一管。
三师叔制止了我,他说:“曹正风做的孽,他的血亲也并非无辜,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这是她们的权力。我们太行行走江湖,重在天道二字,不得心慈手软,更不能做烂好人,不然就会贻害无穷。师侄啊,你还是心太善啊!”
听了三师叔的话,我沉默了。我刚刚可是手刃不少喽啰呢,那被削下的头颅滚滚而下,你们还说我心太善。师父这样说,三师叔也这样说。我真的心太善吗?
1911年,是我穿越到清朝末年的第三个年头,自从跟着师父上山,也已经两年了。这两年时间,我除了跟着师父苦练武功,就是到山下打击土匪,偶尔也出去行侠仗义,打击地方为非作恶的豪强。
在我们太行山和太行山脚下,是不允许任何的土匪盘踞的,当然,除了我们。也不允许任何的地方豪强胡作非为,更不允许他们祸乱乡里。对于那些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的恶霸,我们绝不手软。
这二年,只是我亲手剿灭的土匪恶霸就不下于二十波。其他师叔师兄弟,出手剿灭的土匪恶霸不下于一百股。
我也成了远近闻名的好土匪头子,他们都说我是好人,是太行山里的好土匪,百姓们还给我起了一个好听的绰号:金枪白面虎。
老虎是生活在太行山里面的猛兽,是太行山里面除了熊之外最厉害的大型掠食动物。
给我起一个白面虎的绰号,我也没搞懂,这百姓到底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据说我的这个绰号,一是因为我的脸比较白,二是我使用的手枪是一把镀金的勃朗宁金枪,所以他们才给我取这个绰号。所以,他们叫我白面虎,应该不是骂我吧。
这镀金勃朗宁手枪威力不错,我的枪法也准,确实非常适合我。
我带兵出手二十多次,从来没有失手过。我带的士兵纪律也非常严明,行动迅速,战斗能力也很强。
久而久之,我金枪白面虎的威名开始在太行山响彻起来。
自从弃从武,跟在师父学习武功以来,我从前在救国会的同学已经没有联系了。不知道白天朗他们是不是还在坚持。也不知道宇芝是不是已经逃走,救国会救国救人的理念是否已经成功。还有小海,不知道他是否已经长大。
我是彻底丢掉了一个人的身份,跑进了山里做起了土匪,还成了一个响当当的大土匪头子。虽然身份不同,但是我仍然谨记救国救人的理念,用我的武力守卫这一方土地的平安,庇护周边的百姓在这个动乱年代,能有一点点片刻的安宁。
我很清楚,土匪只是我们太行在世人面前的掩护,按照师父李天机的规划,很快我们就会成立新军,将来,太行将会改匪成军,会成为一支真正的人民武装军队。
我的师父即将变成一名军阀,我也即将变成一个军阀女婿。我的绰号金枪白面虎,很可能会在未来会变成金枪白面将军。
这一天,师父开会,将所有人聚集在山寨大厅。如今在半山腰的山上,一座依山而建的军事堡垒拔地而起。里面驻守了二百余名士兵。另外在对面的一个山沟里,还有一座能够容纳一千人的兵营。如今,我们山寨是太行山里面最大的,也是唯一一个民间的军事武装。
现在我师父坐在虎皮交椅上,我坐在旁边,另外有六位师叔和十几位师兄弟。
李天机:“昨天,京师里面的载沣发来电报,要求我们帮忙平叛。他说,只要我们太行山肯出手,载沣愿意付我们太行一百万银元。这事儿,大家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