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咔嗒——’
开灯。
第一次进门的傅清宴像个好奇宝宝阿卡夏的表情都有细微的相同。
任由他随意看的沈言走到大厅的电视机下翻找着医药盒子。
捣鼓了一会儿,一只透明的白色盒子被他从大号抽屉中翻找出来。
“过来,擦药。”沈言把盒子摊开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消毒水和棉签。
傅清宴老实地乖乖坐在沙发上拘谨起来。
嗖——
阿卡夏主动从卡牌里冒出来,躲在沙发的后面跟沈言玩起躲猫猫的游戏。
小家伙儿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来,眼睛时不时放在傅清宴的身上。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是认识傅清宴的。
至于,在哪儿认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小家伙并没有朝傅清宴展现出敌意,反而——倍感依赖
“阿卡——阿卡——玩——”阿卡夏拿着沈言去超市给她买的小飞机去戳傅清宴的手臂。
捏住傅清宴的下巴,沈言没在意阿卡夏的玩耍,抬眼命令道:“抬一下,我擦个药。”
荣获‘伤员’称号的傅清宴惬意地扬起下巴,在沈言看不到的地方揉着阿卡夏肉嘟嘟的脸颊。
手感颇为不错。
他其实更想戳沈言的脸来着。
没敢。
怕人发飙。
惨遭罪恶之手的阿卡夏,在自己玩小飞机的时间里,还有被人捏脸。
小家伙的脸都被傅清宴捏得不成样子了。
气鼓鼓的一小手呼过去,阿卡夏就差用牙咬了。
“别逗她。”沈言消完毒开始上药。
傅清宴的伤口有一指长,所幸,深度尚浅,不会留疤。
不然,少不了他又要调侃一番,让沈言负责什么的。
上药期间,傅清宴可怜叫疼,一副急需安慰的模样。
沈言真想给他一拳。
又装。
一天不装心痒痒
该揍。
‘铛铛铛——’
有人敲门。
在现实世界的这些天,阿卡夏巴开门都自学会了。
有时候,沈言叫外卖都是这小家伙儿去开的门。
听到敲门声,阿卡夏扔下手里的玩具,拍拍自己的小裙子,在沈言默认的目光下小跑到门口,小手够住门锁的开关。
‘啪嗒——’
小家伙儿成功把门打开。
阿卡夏开门之后,外面的人大部分都是她不认识的人,所以,她很熟练地开始叫沈言,“阿巴——阿卡——卡——”
小家伙儿很兴奋,像是见到了不得了的人。
沈言听到声音猝然回眸,给傅清宴上药的棉签顿住了,停在空中。
紧紧盯着门外,沈言僵直上身,那个字噎在喉咙里生涩又熟悉:
“妈——”
扔掉手中的东西,沈言膝盖从沙发上起身,越过清冷的桌子,走向门外。
嗓音多少带着几分不切实际:
“妈——你——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