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的粮食,满满当当的,一直堆到了房顶上!
“是粮食!粮食根本就没有丢失!果然是狗官私吞了!”
“这个天杀的贪官!刚才的天雷咋没劈死他!”
县令的魂都被吓掉了,转头看到身后的粮食后,表情比见了鬼还精彩,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粮食怎么会在这?”
他刚刚才从后面过来的,里面明明没有粮食!
流民们激动不已,“乡亲们,狗官是不可能放粮的!大家快抢啊!”
无数流民涌入县衙,把县衙的大门都推倒了。
县令的惨叫声淹没在人群中。
黑河村的人不抢粮,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九被骆秋月抱在怀里。
霍仲年被叶言平像拎小鸡一样拎出来扔到空地上。
里正黑着脸道:“刚才县令大人是不是说要打四十大板?好像还没执行吧?”
“没错!”黑河村村民道,“衙役现在忙得很,我们代劳也是一样的!”
霍仲年被按在地上,大家你一棍来,我一棍去,霍仲年被打得嗷嗷叫。
“你们不能打人!我要去县衙告发你们!”霍仲年忍痛道。
“去告啊,你这死狗贼!你本来就最会告密这一套!”
村民们嘴里说着,手里打得更狠了。
“你这狗内奸把全村都给害死了!打死你都难解心头之恨!”
霍老太冲了过来,“你们不能打我儿子!我儿子可是要当大官的!到时你们一个两个全部都要被赐死!”
村民们用棍子像挑臭虫一样把她挑到一边。
“啪啪啪……”
一棍接一棍,霍仲年被打得鬼哭狼嚎。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怎能滥用私刑!”
一个身着长衫的老者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大群生模样的人。
“岳丈大人,快救命啊!”霍仲年痛呼。
来人正是霍仲年的岳丈,李月柳的爹。
刚才听说明宇院的生霍仲年在县衙帮县令查案,李夫子觉得这是一个给自己长脸的好机会,就带着一众学生过来了。
结果一来就看到霍仲年狼狈被揍。
里正道:“我是黑河村的里正,我们村正在清理门户,与外人不相干!”
李夫子道:“且不说霍仲年是老夫的女婿,老夫不是外人,就凭霍仲年在明宇院品学兼优,就知你们定是对他存有误解!”
“品学兼优?”大伙都笑了。
“你们这群目不识丁的乡下人,你们懂什么!”李夫子愤然道,“霍仲年做的章,在明宇院广为流传!他生在黑河村,那是黑河村的荣耀!你们怎能如此轻贱于他!”
“敢问这位夫子,霍仲年的章,水平是不是常有参差不齐?”
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大家循声望去,只看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走了出来。
李夫子面露疑惑:“你是……”
这少年怎么知道霍仲年的章水平时高时低?
“我是黑河村的叶言顺。你们是不是觉得奇怪,我怎么会知道霍仲年章的事?”
“因为霍仲年那些写得好的章,用的全都是我的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