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快唱到喀秋莎的结束部分了,抬头望着提瓦特的天空,又看向东北方向白茫茫的龙脊雪山。
都说不要在冬天来黑龙江,简直遭罪。可有些东西,却只有冬天才能见到。
真正的荒凉萧索,三九的梅花,发暗的松针,落尽一地的红纸爆竹和数月不融的积雪。
这里也是真的冷,在别的地方还是酷暑金秋的时候,这里早早就落了雪。飘摇的雪是纯洁无瑕的,也是空洞寂寥的。白茫茫的雪花落在黑色的头发上,都成了白丝。
黑站在那里,伴着未化开的积雪,也不知是旧时还是今时的,悠长的鹤鸣在身边回荡。随后呵出一口白气,抬眼望。
——我的祖辈为了耀先生而来到这里,同老头子扛过贫穷又抗过饥荒。边界的战士为了身后的同胞而守在这里,又与老头子耐住寂寞又耐住孤独。而我,本就是在片无边的勇气中出生,所以,我无畏和奉献的心足够融化这茫茫大雪。
像行过半生风雪,抖落大氅上的一身孤傲,黑对着还留在这里的孩子们,用着最生动的语言,搭配着最反差的色彩,想填补住这无边无际的寂寥与沧白。
于是他挥挥手,笑得粗狂豁达:“扑棱扑棱雪吧,最近我这胯骨轴子老不得劲儿了,别搁那儿绷得和个啥玩楞似的,也没啥好玩儿的,白酒,整一个不?”
——我在这外头上学,川爷那儿老不见下雪,我就老睡不踏实,老觉得那不是我家。后来回来了,看见那门口挂着的红灯笼,道儿两旁栽的松柏和地上厚厚的雪,我心想,这才对嘛。
这是苦寒之地,最北边,最东边。数千年里陪伴这里的只有盛大的落雪,隆冬瑞雪淹没天地,像一场声势浩大的欢迎。
——可算是给我睡踏实了,青梧。这儿是我家,我回家了。
最后一句曲儿唱完,空忽然听到梧桐对着自己轻笑一声,阳光撒下来,对方好似蒙德画本里,居于教堂中的神女,一阵风吹起,墨蓝色的长发和白色的吊带下摆跟着飞扬,同时,还有喊不出名的野花和草叶自背后卷起。
一只手探上来,他像被施了咒术,下令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痒痒的感觉从头上传来,一朵小白花被捏在手中。
然而对方歪歪头,没舍得把花朵丢掉,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将东西别在了他的耳间,一脸戏谑。
派蒙偏着身子飞到正面,看到后的反应和托克一样,先是一愣,又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捂着嘴笑起来。
空没生气,也没斥责梧桐,将掉落在胳膊上的外袍给人拉好,无奈叹气:“我是男孩子。”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的。”将托克从怀里放下,依照约定,他们现在可以去找达达利亚了。
得知信号的托克,双脚刚落地就飞奔出去,不放心的派蒙一边大喊着不要乱跑,一边追赶,两个小家伙远远跑出去一段距离,还转头踮起脚尖,朝他们用力挥手。
“空戴花的样子很漂亮。”
“唉你应该说,空戴花的样子很帅气。”
“哪里会有帅气的花啊。”
“那哪里又会有漂亮的男孩子啊?”
“有啊,空戴花的样子很漂亮。不可以吗?”
“不可以。漂亮是形容你你这种女孩子的,形容男孩子,就要用帅气,要好好用词啊。”
梧桐感受到空话语里蕴含的强烈不满,于是,嘴里便重复着是是是,好好好,空是整个提瓦特最帅气的小男孩。等,诸如此类的话。
这是她想家后,第一次笑着。
空,我好高兴。
看到了你,就在这里。
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人们所看到夜空里星星发出的光亮,都是以光年为单位来计算的。
也就是说,人们会在某一刻,刚好抬起头,刚好可以看到,数十万年前所投射到这片大地上的星光。
世上或许有人喜欢孤独,但却没有人能够承受孤独。
我想我是幸运的,因为,我抬起头,仰望了很久远方归途无期的家乡,而低下头,眼前刚好是近在咫尺,等了很久的你。
我们又一次相遇了。
我看到了你,你眼中,倒映了我。
谢谢你的陪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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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你们将开始践行对女皇陛下的誓言,不惜一切为至冬带来胜利。像极北的寒潮席卷,像至冬宫千年不融的雾凇般,将极寒渗透敌人的骨髓。”
“女皇陛下期待着你们的忠诚,冷酷与谨慎周密因为我们面临的挑战是严酷的,我们的那些敌人,比如”
达达利亚承认在转头那一瞬间,看到朝自己这边挥手的梧桐——身边蹦蹦跳跳的托克时,心态是有些爆炸的。
璃月就真的已经没有可以比自己还要引起自家弟弟兴趣的地方了吗,虽然这种认知是让自己很开心,但是
“”
“咳咳,比如风筝,拨浪鼓在璃月这片市场上,都将成为独眼小宝的有力竞争对手”
托克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嗯嗯,风筝确实也很好玩。”
集合来的愚人众新兵们挠挠头,左看看右看看,每个眼睛里都是大写的迷茫和不解。
“正所谓战场如商场,我只是打个比方。”达达利亚请咳一声,伴随着底下人群恍然大悟的点头,忽视掉窜天高的尴尬,继续说:“所以我作为你们在璃月的咳营销官,我要求你们优先服从我的命令。不遵命令等于背叛,而背叛的代价则是会被开除出开除出璃月的玩具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