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坐在王大娘的房前,对着面前的两只小猫咪垂头丧气,脑中回味着今晨发生的那一幕。
因着昨夜的噩梦,朝颜起床时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她并未听清昙曜说的什么,呆呆的转头看向昙曜。
昙曜满脸焦急的走过来,对着朝颜上下打量,“你是何处不舒服?”
朝颜摇摇头,不明所以。
“我没有不舒服啊。”
“有不舒服要说出来,不要忍着,我来给你把把脉。”说着,昙曜作势要拉起朝颜的手。
朝颜觉得昙曜今日有些奇怪,将手挣脱出来,“师兄,我真的没事,不需要把脉。”
“你没事怎么会流血呢?”
“啊?”朝颜心想,流血?我何时流血了?难道朝颜走近床边一看,一块拇指大小的血印静静的躺在垫被上。
“唰~”的一下,朝颜的脸变得通红,来这时间太久,差点忘记了还有月事这回事。
昙曜伸手抚上朝颜的额头,“师弟,你的额头有点烫,我还是替你把把脉吧。”
朝颜不理昙曜,眼急手快的抱起被子就往外跑,边跑边喊,“师兄,我今日不舒服,拜托你帮我向师父告假。”
趁着天还没大亮,朝颜一口气跑到王大娘的房门前,不停的拍门。
“王大娘,王大娘。”
王大娘每日早早就得起来干活,一听见拍门声就从房间走了出来。
“昙谛?你怎么这么早来我这?”
朝颜脸上快哭出来,“王大娘,我”
越急越乱,朝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就是我我大娘,我来流血了。”
听闻此言,王大娘心中了然,连忙左右看看确保没有人听见,一把将昙谛拉进自己屋内。
安慰道:“昙谛,你先别急,我们女子每个月都有那几天是要流血的,我们称之为月事。不要怕。”
说着,王大娘从自己的箱子内找出没有使用过的布条,交给朝颜,“这个给你垫在下面,要不要大娘教你?”
朝颜摇摇头,脸颊红晕更甚,“我自己来吧,谢谢大娘。”
等朝颜整理好从内屋走出来,王大娘将面前的糖水递给朝颜。
“来,昙谛,喝点糖水补补身体。这几日你就先在大娘院里住下,等过几日再回去。切记,这几日不要碰凉水。”
朝颜不停地点头,就像小鸡啄食一般。
王大娘急着去地里干活,故仅留昙谛一人在院中。
“师兄,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搬过来了。”法空从一边走了过来,打断了朝颜回忆的思绪。
朝颜起身接过法空手上的物品,拿去偏房放下后又走出来,“你拿这些东西没被昙曜师兄看到吧?”
法空面露难色,“被昙曜师兄抓个正着。”
朝颜嘴角抽抽,真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那你怎么说的?”
法空摸摸自己的脑袋,“我就按照师兄你教的,说和王大娘种的新菜要长出来了,所以这几日先睡在王大娘这里。”
“师兄没说什么吧?”
法空嘿嘿一笑,“师兄什么都没说,就说知道了。”
朝颜松了口气,幸好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