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龙庭,位于上京市北郊,是由天龙集团斥巨资打造的以休闲娱乐为主的旅游度假庄园。除提供住宿外,还有旅游、体育、娱乐等各种配套设施和服务。
庄园依山傍水,占地四五百亩,主体建筑虽然不高,只有四、五层,但因山势蜿蜒而建,如蛇行蚓折,也有数百米,而散落的其他零星建筑设施,也是兰房曲榭、形态各异。
有奇葩别卉杂乱其间,更有溪、溏、湖、瀑等水色碧流,清澈可鉴,映灯散辉。
远离纷乱的街灯,离开喧嚣的闹市,突然进入一隅静谧,韩若冰倍感快心畅意之余,浮游暗想,不自觉地便想与谢雯雯对长联明志之景。自己想的是晴川结庐,谢雯雯想的是竹屋一间,是不是有点太小家子气?自己的目标是不是该提高到打造一个如这般豪华而又雅致的大型庄园?
一停车,郎轸行忙给韩若冰开门:“师父,不好意思,刚拿的驾照,没晃晕你吧。”
韩若冰说:“乖徒儿聪明伶俐,刚过18岁就个把月就拿了,不错的。”
郎轸行说:“花2500元买的。”
韩若冰忙从兜里掏出手机说:“给我也买个,这个还给你吧。”
郎轸行噘嘴说:“你没车,要那玩意干吗?”
韩若冰瞪了他一眼。
郎轸行说:“好好好,驾照买了,这手机你还是也收了吧。”
韩若冰把手机兜中一插:“奶奶的,有个徒弟欺负着玩,就是好,呵呵呵呵。”
……
清风徐来,远望山林幽邃,有鹊鸟飞鸣栖息,动静如生。又过喷泉莲池,凉风习习,爽然一伫,如坐冰壶,更觉映心知意,鱼鸟亲人。
如此凌嚣乍远,依林瞰水,韩若冰一时地偏心远,飘然忘情。
郎轸行忙扯了他衣襟:“师父,走啊,无限风光在里头。”
穿过金碧辉煌的迎宾厅,大厅门一敞开却是另一番场景。重金属的声音扑面而来,刺耳铮铮,空气中夹杂着酒精与荷尔蒙的气息,席卷人身,便若洞穿五脏六腑,恣意激荡。又见激光灯旋转流射、明灭变幻中,俊男靓女,甩头扭胯,倾情摇摆,如醉如痴,一如群魔乱舞。
韩若冰刚从喧嚣中走出,一路的静谧恍如隔世,方自回味方才的闲风静影、山水清佳,未成想,一推门随即又进入一个更疯狂的世界,不觉不胜其烦又茫无所措。
韩若冰自是没经过这种场面,虽觉新奇诱人,但喜欢闹中取静的他,对这种炸裂场面的适应能力,依然显得力不从心。
韩若冰左右一望,撤身便走,那郎轸行却不愿轻易放过他,忙扯住,又拉又推,避妖魔躲鬼怪,由外围直奔侧门:“师父,是里面。”
出侧门经过三个大厅,曲里拐弯,又转而进入一小厅,郎轸行指一小厅侧门:“便是这里。”
郎轸行拉开衣领,将胸间项链扯出,上面挂一金光闪闪的长条牌牌,两门卫一见,转身推门,躬身礼让二人进入。
又经下路缓坡,经弧形走廊转弯后,又见一长廊,路尽头一大门,而长廊两侧各六个大理石吧台,明灯彻照。
郎轸行捡一漂亮妹妹站候的吧台,出示胸牌,并示意韩若冰一起将手机钥匙等随身物件掏出,那美女检查打包存入柜阁锁了,回身收了2000元门票钱,不一会,递来收据和钥匙牌,左手一展,请二人往里走。
值那大门前,又被门卫手持仪器一通扫描,方启开那厚重的大门,再穿过一条相对狭窄的走廊,嘈杂的呐喊声隐隐可听,及近,又是一阵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扑面而来,由淡渐浓。不时便见,人头攒动,射灯朗照。
这次韩若冰却没有转身,而是定定地望了,挪不开步,大厅中央是一标准的拳击台。
“先生们,女士们,今天举行的是天龙杯拳赛决赛,男子场由“独狼”陈皋血战“推土机”李保罗,女子场则由我们的大美女“柳腿拨云”韩露汐对战“浪里翻花”冯默婷。至于本场拳赛的赔率,李保罗胜,赔率为31:1,陈皋胜,赔率为1:33。杨露汐胜1:3。冯默婷胜265:1”
韩若冰听着主持人清脆的声音在大厅回荡,不明所以,回头看郎轸行:“怎么?赔率?这是什么比赛?”
郎轸行忙附耳说:“地下拳击赛,我来得也不多,带师父来开开眼。”
“比赛马上开始,男组下注时间还剩最后5分钟,请各位大佬抓紧时间投注。” 主持人左右环顾,仪态从容。
郎轸行扯韩若冰坐下,急慌慌说:“师父,快,还有5分钟,你说压谁?”
韩若冰说:“我哪知道,人都没见,猜不着。”
郎轸行用手在韩若冰眼前扇了扇风,又指了指空中大屏:“师父,难不成您这是玻璃球?”见韩若冰一瞪眼,忙改口:“夜明珠,是夜明珠。”
韩若冰看了一会说:“这比赛什么规则?”
郎轸行说:“师父,没有任何规则,没有任何限制,你可以使用任何技巧,攻击任何部位,只要你觉得对方能站起来,你就可以攻击,直到对方爬不起来,折胳膊断腿都行,只要别把人打死。”
韩若冰说:“就是街斗嘛。”
郎轸行说:“也不是,这个有伤有钱,街斗是有伤没钱。这个也是有组织的,只不过未经上面批准而已。”
韩若冰说:“那就是违法。”
郎轸行拿了下注器,输入密码,输好会员号:“违法不违法,管不了,时间不多了,快说 下注给谁?我看中李保罗,他身高近2米,跟北极熊似的。
韩若冰说:“嗯,在绝对吨位面前,恐怕再神技奇巧也没用。”
郎轸行说:“就是,他对手陈皋精瘦,估计也就1米5。”
“1米5,1米5。”韩若冰注视着大屏,余光见大屏后下方入场口闪现一人正在做入场准备,见他金龙探爪勾手三拳,他便一惊,抓住正要按确定键的郎轸行问:“是不戴拳套的?”
郎轸行说:“是。”
韩若冰说:“押陈皋!”
郎轸行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