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神油果有奇效,仅月余,邱牧阳便感右脚筋舒络活,动行无碍。
邱牧阳大奇之余,便想购入一批以备不时之需,毕竟习武之人伤筋动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此前扭伤大多需要百天方能痊愈,而这云来神油竟然让人的筋骨一月左右便复归如初,立见功效,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邱牧阳心情愉悦、精神焕发之余难免想活动活动腿脚,连着三日于自己卧室对门的健身房做恢复训练,后面几天更是出乎寻常地早起跑到院中与韩若冰一同击桩。
他本没有韩若冰的毅力,人家闻鸡起舞二十多年,风雨无阻,从不间断,自己完全是凭借天赋硬撑门面,强为武技。说到勤奋,他也就强胜孟凡千那么一丢丢。
韩若冰志向并不远大,他日复一日习练武技的目标只是超过邱牧阳。孟凡千他是不敢想的,那厮的天赋是一副好身板,精强力壮,自己练一辈子也不能到那个身高体魄,而对邱牧阳超越的设计构思却在情理之中,自己身高、力量都与他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是那家伙会使乖弄巧,而自己会逞勇斗狠罢了。
两人自穿开裆裤开始便在比拼,武功高低是一方面,感情世界是否绚烂多彩自是也在竞技行列。邱牧阳虽是多才多艺、技法娴熟,但过于心浮气躁,瞻前顾后,鲜有斩获,而自己却是凭借心虔志诚、稳扎稳打,拔得头筹,现在正以三个身位遥遥领先。下面便是武功上决一雌雄的事情了。
韩若冰看了一眼转脚踝的邱牧阳说:“老三,好了?要不试试?”
邱牧阳说:“不试,赢了,哥脸上挂不住,打假拳,又不是我风格。”
韩若冰说:“有奖励,比一场,无论输赢给你20万。”
邱牧阳说:“我现在也算是千万身家了,要是被区区20万诱惑了,岂不掉了身价。”
韩若冰说:“一百万。”
邱牧阳说:“好吧,到时候你打过来50万即可,你打给我给江小爱买车的钱还没还你呢。”
韩若冰说:“你倒是知道亲兄弟明算账,却不知道这点钱对我来说形同挠痒痒。”
邱牧阳说:“你是如同挠痒痒,就怕嫂子闹得慌,不忘情分思本分,这钱到底要还上。”
韩若冰说:“感情就怕利益伤,血浓于水也提防。老韩不是寻常人,仨瓜俩枣瞧不上。”说完,左手弓步前抓,青龙探爪奔邱牧阳软肋,右手白蛇吐信直奔他面门,右脚却是潭腿的勾挂连环机。
邱牧阳本能后撤,一按一架,苍龙出水,人已在半空,不想韩若冰前两招皆是虚招,钩挂也是虚虚实实,真正的招法便是他练了多年的贴身靠,罗汉撞钟,势有千钧,邱牧阳凭空被推出五六米跌在当场,他一个狮子滚球翻身爬起:“大韩,这招未曾见过,你何时学的?”
韩若冰忙上前扶了他,拍土掸尘:“这是八极拳招法,那年地下拳场“浪里翻花”冯默婷用过,排山倒海的气势,不自觉记在心里,练了多年。”
邱牧阳伸了大拇指:“确有掀天揭地之功效,我败了。”
韩若冰说:“容易吗,这多年来,终于赢你了。”
此时孟凡千走来说:“三,咱俩也多少年没比划了,我想趁火打劫给你正正骨、拿拿筋。”
韩若冰说:“我看行,从就今天起灭了他的嚣张气焰。”
邱牧阳说:“不行,我怕损了二哥威武雄壮、高大威猛却又憨厚善良、怜惜弱小的光辉形象。”
郑北说:“我们家老二怜惜弱小只是针对我,别人他不在乎的。”
谢雨说:“好戏不上演,中午难下饭。”
孟凡千哈哈一笑,老鹰捉小鸡一般把邱牧阳拎到院中央,露胳膊挽袖子便要开练。
邱牧阳说:“你们一帮什么人啊?惨无人道,灭绝人性。”
孟凡千却是不管不顾,一副欺凌弱小的表情,伸手便擒了邱牧阳的腕子,拨枝入林,便将他挤按身下。
邱牧阳头几乎扑了地面,只得夸张地大呼小叫:“二哥,饶命,二哥饶命。”
不想孟凡千并不打算饶他,膝盖顶他腿窝,邱牧阳便单腿跪地继续狂喊饶命。
孟凡千哈哈笑着,突地便松了手,继而拍拍他肩膀。邱牧阳只当告饶有效,抬起头来:“二哥……小爱?”
却不知何时,江小爱站在面前,淡淡地看着他,面无表情。
邱牧阳自知尴尬,这场景似乎少了一束花和一枚戒指,他怏怏地站起身来拍拍土:“你咋来了?”
江小爱却不搭话,扭头喊了大哥、二哥便和谢雨、郑北手拉了手寒暄起来。
众人自是识趣,不一会儿便各自找了借口忙去了,孟凡千更是说需要盯现场,拉上郑北奔了井场。只留下邱牧阳和江小爱在院中央面面相觑。
邱牧阳知道大家再给自己制造泯恩仇的机会,也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但心中总有一种声音命令自己:“站直了”。直到引了江小爱进了自己卧室他才原形毕露,突地抱了她,‘吻含’问暖。江小爱却似波澜不惊的样子任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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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牧阳终于抬起头来:“想死我了。”
江小爱冷冷的说:“想死了,还不接我电话。”
邱牧阳说:“接了,就看不到你来庆北了。”
江小爱说:“我不来庆北,你就不会去延庆吗?”
邱牧阳说:“庆北更有利于发挥我的特长。”
江小爱说:“甚是你的特长?”
邱牧阳说:“这就让你大开眼界。”说完,奋袂而起,直奔主题。
江小爱似成竹在胸,坦然地望着他,半是倾心、半是淡然,默然而视。
“你这里面鼓鼓囊囊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