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杖,眨眼间便结束了。
当亲兵们再次看到他们家的公爵大人时,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安德烈已经浑身浴血,已然变成了一个血人。
"公爵大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亲兵队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安德烈的惨状。
安德烈咬着牙,强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该死的吴三桂~~~竟然敢对本公爵动刑,真是可恶至极!!!"
"什么?明国的人居然敢冒犯我们的公爵大人?"亲卫兵们一听,顿时怒不可遏,纷纷叫嚣道:"公爵大人,我们一定要替您报仇雪恨,不能让那些明人如此嚣张跋扈!!!"
安德烈又何尝不想以此意行事?但无奈大明的实力实在太强大了,如果真的激怒了吴三桂这个人,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今日只有几十个亲兵护卫而已,恐怕都不够人家塞牙缝儿的呢!!!
更何况之前经历过法兰西之战之后,俄罗斯帝国已经损失了数万名精锐士兵,现在根本就还没来得及恢复过来。
"闭嘴,沙皇陛下特别叮嘱过,如今的明朝势力过于庞大,我们绝对不能和明朝军队产生冲突。今天受到的屈辱只能留待以后再来报仇雪恨了。赶紧走!!!!!!"安德烈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理智清醒的,及时喝止了手下们冲动的行为。
而面对俄罗斯帝国如此无礼过分的要求,吴三桂当机立断,立刻通过电报将此事汇报给了皇帝陛下。
在等待片刻后,大明方面的回电既已传来,电报上只有寥寥几字:不必理会,若来之则歼之。
八月的东西伯利亚,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凉爽的气息。这个季节对于一年四季严寒的东西伯利亚来说,可谓是最为宜人、温和的时候。尽管这段美好时光如同白驹过隙般短暂且稍纵即逝,但它却给多铎率领的镶白旗提供了绝佳的休整机会。
遥想当初,辽东都司麾下有两支劲旅:一支是吴三桂统领的关宁军,另一支则是多铎指挥的镶白旗。
他们兵分两路,各自踏上征程,其中,吴三桂的关宁军一路向北,然后向西高歌猛进,成为名副其实的关宁铁骑;而多铎所率镶白旗则向东进军,如利剑般直插东西伯利亚地区。
吴三桂的关宁军在遥远的西西伯利亚战场屡建战功,捷报频传。与此同时,多铎的镶白旗也并未闲着。虽然东西伯利亚地域辽阔,人口稀少,但这片广袤的土地却为多铎的上万大军提供了广阔的发展空间。
他们在此安营扎寨,逐渐建立起自己的势力范围,并努力与当地居民融合相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镶白旗不仅适应了这里恶劣的自然环境,还学会了利用当地资源来维持生计。这些曾经的建奴们在空闲之余,也开始参与农业生产和狩猎活动,以保证物资供应的稳定。渐渐地,他们似乎习惯于此,对于返回辽东似乎不是那么迫切了。
如今,镶白旗已经在东西伯利亚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深深地扎根发芽,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蓬勃发展着。然而,就在这个看似美好的时刻,多铎却在自己的帅帐内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王爷,您怎么了?"一名细心的固山额真注意到了多铎的异常,关切地询问道。
此刻的多铎满脸愁容,眼神迷茫地望向帐外,已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彷佛在抉择着什么。
"哎,大明来人了……"
"啊?王爷,这崇祯皇帝许久不曾派人与我们联络,此次突然来人,究竟所谓何事?"该名固山额真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大吃一惊,急忙追问道。
多铎长长地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崇祯下旨,命我镶白旗即刻班师回朝,返回辽东~~~"
"返回辽东?王爷,我镶白旗历经千辛万苦才在此地站稳脚跟,开创出如今的大好局面。他崇祯仅凭一道圣旨就要我们撤军离去,哪有此番道路?况且,若是我们真的走了,这东西伯利亚该如何处置?难道就这样轻易放弃吗?"这位固山额真显然对这个决定十分不满,面露难色地说道。
"哎,毕竟是寄人篱下啊,你别忘了,本王尚兼着大明辽东王的头衔,从归属上看,我们属于大明的臣民。再者,据那钦差说,我们离开之后,这里将会由大明第一集团军的一部分兵力驻守。"多铎再次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心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
“王爷,区区一个辽东王算得了什么?难道您忘了?咱们的大清可是偏偏毁在了那个昏庸无道的崇祯皇帝手中。难道您真的甘心屈居于明朝之下,当个卑微的臣子吗?”该名固山额真满脸不甘道。
多铎闻言,叹息一声:“哎,此等血海深仇,本王又岂会忘记?当初降明,亦实属于无奈之举。然我大清,如今气数已尽,族民亦所剩无几,就连皇上和太后也生死不知,即便本王有心有所作为,恐怕也是力不从心啊。"
"王爷,想当年,太祖皇帝以十三副铁铠起兵,历经无数次东征西讨,浴血奋战数十载,才终于建立起我们大清的万世基业。那时的局势可比现在艰难危险得多,如今,我大清虽不如往昔那般强盛,但好歹也比太祖皇帝创业之时强大了千万倍。只要我们谨慎行事,步步为营,在此地慢慢谋划,谁说我们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呢?”
王爷,您可是先帝之子啊,辽东地区成千上万的大清子民都在翘首以盼,渴望着您能拯救他们脱离苦难的深渊呐!!!所以奴才恳请王爷您……三思啊。"该名固山额真继续劝说道。
毫无疑问,他的这番话深深触动了多铎内心深处。以多铎的雄心壮志,又怎会甘心屈服于仇敌脚下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再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