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娘,你想哪去了?我现在都是老太婆了,就想回来当娘的女儿,自由自在的多好,而且现在我就想赖在爹娘身边啃老。娘,你休想要把我赶走我刚刚只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并不是不愿意走。”施安怡伸手握住老娘的手,就怕老娘以为他不愿意离开这里,要知道特高课的那些个倭国人可是很疯狂的。他们一家人算是上了那些人的黑名单,她也知道待在这里是很危险的,虽然这里暂时安全,但是他也不愿意家里人待在这个危险的地方,特别是儿子。
因为开店的关系,见过的倭国人是真的太多太多了,环保那些人不会看一眼就把他儿子认出来。
儿子现在是他们家的顶梁柱,她可不能把儿子置身于危险之中。
“你是不是想何……督军了?”老太太的语气不是很确定,虽然这一年多以来女儿都没提起过何家人。
“娘,你想到哪去了?现在怎么可能还会去惦记他,虽然外面的传言都是他多么多么看重我,每一次出远门回来都会先到我的院子,可我自己并不觉得。”
“他主要还是怕大夫人一家独大,正好我也有儿子,你们还每年都派人给我送东西做脸,所以他想要让我跟大夫人抗衡,顺便压一压大夫人的嚣张气焰。”施安怡其实看得很开,当然在何督军面前她还是得装一装的,多少满足一下何督军的虚荣心,这样她才能多从他那边。发了好东西来填充自己的私和儿子的聘礼的。
“辛苦我闺女了,这都怪我,要不是我带你出门,你也不会被那何督军看上,要不是为了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你也不至于委屈这么多年。”老太太伸手摸摸闺女的脸,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闺女,他们两口子还没稀罕够呢,就一个不小心阴差阳错被那何督军给看上了,还不到半天就逼到家里来了,为了他们老两口的命不得不当了那何督军的姨太太。
“娘,您别这样说嘛,反正也是要嫁人的,就是离你们太远,我有点担心这么多年,那大夫人为了打压我,不管我怎么说都回不了家看你们,去年我跟宁安本来是说好一路南下来找你们的。”
“娘,在我心里你们跟宁安一样重要……”施安怡抱着母亲的手撒娇,就像20年前她在娘家一样。
“以后不用受委屈了,如果到了清城那边太平了,那我们就在那里定居不做生意也行的,我们就自己种点菜养养花就行,我跟你爹的家底养我们几个两辈子都不成问题。你现在还年轻,如果遇到喜欢的就要抓住,宁安现在长大了,妍儿你也不用担心,我还能活很久,小丫头就交给我照顾就好。”
老太太觉得自己还能再活个十几年,所以养个小丫头,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女儿还年轻,就算是现在再找一个,那也是可以的,只要能对女儿好。
施安怡虽然已经三十七八岁了,可是她保养的好,身段也好,现在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所以就算是现在重新找,也不晚的。
特别是现在有施宁安的灵泉水加持下,她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处于20来岁的巅峰状态。
“不不不,我可不去受那苦,我儿子都这么大了,如果他现在娶媳妇的话,不久我就能当奶奶了,我可没那心思,娘,你别乱说。”施安怡一听到老娘让她重新再找,吓得她差点没跌到地上去。
她这些年的日子虽然有点儿不太安生,但是被人伺候着过了十几年,现在让她去伺候别人,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老太太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也只是叹气摇头。
“知道了,知道了,我是说遇上了,并不是让你马上就去找,好勒好勒,留几套比较旧的在这里,其她的再打包吧,那些不耐烦的吃食也带走……”老太太也没有强求,开始在衣服堆里挑挑拣拣。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所以有几套在做预备不时之需,其他的都带走。
老太太也是听到了大孙子把这地方借给组织当秘密据点的,所以多少会在这里留些日用品,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在几个房间里,都收拾好出来外面的他们爷,孙两个已经收拾好了,这会儿正在厨房那边烙饼。
现在能拿出去的也就是那些干巴巴的饼子了。
“不是打算等陈老师过来之后交代完事情再走吗?怎么这么着急就烙饼子了。”老太太也是收拾完了之后才想起来,还有三天那位陈老师才会过来的。
“不用等,我留个纸条在这里面,等到天黑之后我们就走,这几天码头肯定会戒严,到时候我们要走都走不了。”施宁安不知道哪一天会东窗事发,所以他必须先做好准备。
“那行,院子里的牛车你弄哪去了,能不能用那个东西,这一次是真有点多……”老太太想起他刚刚收拾出来的那几口箱子,没有交通工具,实在是有点发愁。
在这里之后,他们置办的东西可不少,虽然大件的那些都放在了隔壁的这几个院子里,可需要带走的也不少。
最主要老太太还是怕如果那些人来收茶的时候看到东西,会不会直接就把东西给霍霍了,或者是搬走了。
“在的呢,晚上我再把它弄回来, 奶,我和我爷的衣服留一些在这里,给我老师他们应应急……”施宁安已经把所有的房间都检查过了,不应该出现的东西都已经被他收走了,剩下的雨鞋零零碎碎都是他们不准备带走的。
之后一家人各干各的去了,思宁安打算好好补一觉,实在是为了进仓,他在外面根本没睡上一个好觉。
“爹,有没有办法先打听一下清城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我们去的地方是乡下,应该跟之前在郭家村那里的情况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村里现在那些人还剩多少?”老爷子并不担心自己的东西,反而比较担心那村子里的人还能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