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
围观群众哗然,其中一个秃头老大爷好像得了绿帽共享症,义愤填膺地躲在人群后面骂:
“不要脸的女人!自己出轨还怪男人打你?依我看,活该!出轨的女人就该打,打死算为民除害!”
时念抬眸,冷笑着看向声音传来的方位:
“呦,让我看看这是哪来的老疯狗,别人一张嘴,你就扑上去咬。
下次咬之前能不能先动一动你那核桃仁大小的脑子,想想谁才是主人?”
秃头老大爷被她气得不轻,“你骂谁是狗呢?怎么,你妈出轨还有理了?”
时念反唇相讥:“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说吃屎能延年益寿,你是不是要把厕所的下水道掏空啊?”
“你,你……”
老大爷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气得跟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丧尸一样,嘴歪眼斜、手脚抽搐,吓人得很。
大爷的胖儿子赶紧扶住自家老爹,反过来责怪时念:
“你这人有没有公德心呐?跟一个老人较什么劲?把人气坏了有你好果子吃!”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时念忽然捂住胸口,成了弱不禁风的林黛玉:
“他还生气?他有什么好气的?应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吧?我好好一个妈,啥也没干,被你们当头浇了桶出轨的污水,这份冤屈,我们该向谁诉说啊?”
说完,她蹲下身子,伏在薛应青腿边,大哭特哭:“呜呜呜,妈,都是女儿不好,女儿让你受委屈了。”
大爷的胖儿子:“???”
这女人是学川剧变脸的吧?
纪遇迈开步子走上前,拍了下时念因偷笑不停耸动的肩膀,轻声道:
“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哭是没用的,建议你向专业人士求助。”
时念歪头,“壮士,请赐教。”
纪遇扫过人群中神色慌张的秃头父子,薄唇轻启,不疾不徐道:
“根据《华国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规定,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可构成诽谤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修长的手指伸入上衣口袋,夹出来一张卡片,递到时念面前,“这是我私人律师的名片,业务能力不错,希望能帮到你。”
时念接过名片,擦泪,咧嘴一笑,“谢谢,你人还怪好嘞~”
两人这一来一往的,把秃头父子吓得不轻,穿过人群,灰头土脸地质问时远山:
“大哥,我们是为了帮你才惹上麻烦的,你老婆到底有没有那啥,给句准话啊。”
“没有证据的话我会乱说?”时远山从玻璃渣中站了起来,顶着一脑门血,恶狠狠地瞪着薛应青母女。
“他妈的,小野种都搞出来了,还在这儿跟老子装?你们哪来的脸装?”
薛应青抹掉脸上泪痕,就一句话:“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问心无愧!”
“臭婊子,你还嘴硬!”
时远山抬起胳膊,又想打人,但刚有动作便被纪遇一肘子怼到了墙根,大手牢牢卡住了他不安分的胳膊。
“时总,管好你的胳膊,别让它伸太长,把公司碰倒闭了就不好了。”
纪遇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把时远山浇了个透心凉。
怒火熄灭,他收回神识,将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男人穿的是休闲装,单薄的条纹衬衣搭配黑色长裤,脸上带着口罩,从眉眼和声音中可以判断出年岁并不大。
但他周身透出的强大气场却并未因年龄减弱,反而多了重青年独有的骄傲与锋利,逼得人喉咙发紧,不敢与之直视。
“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