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陪亲属们吃过晚餐,时念又被一群人拉着打了会儿麻将,回家时将近十二点。
人是两手空空去的,走时却拉了一车礼物,大到猪猪侠抱枕,小到项链耳坠,可谓是收获颇丰。
东西太多,纪遇只能拎着大包小包亲自把她送上楼。
第一次到女朋友家,某人不仅没有露出该有的局促和紧张,反而从容的好像进了自己家。
进门先把礼物分门别类地放好,然后自来熟地打开冰箱拿了罐可乐。
时念倚靠在门边看着他,不知是光影的作用,还是累的,他颊边染着抹浅红,桃花眼也蒙了层水雾,像喝醉了一样。
注意到她的视线,纪遇转身,又从冰箱里翻出瓶果汁递给她:
“没可乐了,喝这个吧。”
时念低头瞥了一眼,正要拒绝,一张嘴,却先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深夜的厨房格外安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更别说这声突兀的饱嗝了。
纪遇愣了下,随即歪着脑袋低笑几声,语调轻快地调侃道:
“还是大明星有面子,大家都抢着给你夹菜,不像我,没人管的野孩子。”
说到“不像我”三个字,他刻意拉长了语调,颇有几分黛玉妹妹自怨自艾的味道。
时念笑弯了眼睛,冲他挑挑眉道:
“怎么,吃醋了?”
“是有一点。”
纪遇坦然地认了,转手将饮料放上橱柜,清泠泠的目光伴着月光笼罩在她身上,发出的音调喑哑撩人:
“所以你要不要安慰安慰我?”
那副神色,像极了一只高贵优雅的猫躺倒在她面前,露着毛茸茸的肚皮,勾引着她上手。
时念也的确经不起这样的诱惑,大步上前,扯着他的衣领,垫脚吻了上去。
纪遇今晚喝了些酒,唇舌交缠间依稀能尝到浅淡的酒味。
甜甜的,有些醉人。
时念被他揽腰抱在怀里,迷迷糊糊地想——
恋爱好像也没有多可怕嘛。
第二天时念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电话接通,那端比急急国王还急:
“念啊,不好了,出大事了!我被抄了!他无耻!他下贱!他臭不要脸!!!”
时念惊得原地翻滚两周半,从被窝滑到地上,屁股差点被摔成八瓣,声音也变了调:
“被超了?谁超的?男的女的?需不需要我帮你报警?”
刘越像只被一刀封喉的大公鸡,在她说出“报警”的那一刻,瞬间没了声音。
时念更慌了,哆哆嗦嗦地安慰他:
“刘导,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我帮你报警,我们要学会用法律的手段维护……”
“你闭嘴!”
刘越一声暴喝打断了她的碎碎念,接着是一道能秒杀一切的怒吼:
“我说的是电影被抄袭了!!!你他丫的想什么呢?”
时念一噎,片刻的沉默后,理不直气也不壮地回他:
“……我说的也是电影啊,详细讲讲,你是,嗯……你的电影是怎么被抄的?”
刘越现在没心情净化她那污浊的思想,冷哼一声回归正题:
“昨天我听了你的建议,立马雇了十个大姨,今早把她们带去了影视城,但广场舞还没跳,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时念顺着他的话问:
“哪里不对?”
“他们的电影竟然也是拐卖体裁!而且名字还跟咱差不多,咱叫《风筝》,他叫《翅膀》,这不明显碰瓷吗?”
刘越猛拍大腿,情绪十分激动:
“而且他们比我们先拍,到时候再抢到我们前面上映,同样的体裁,就算剧情不一样,估计也没多少人愿意看第二遍。
当天晚上,陪亲属们吃过晚餐,时念又被一群人拉着打了会儿麻将,回家时将近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