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空军平均每个战士的开销，都没有特种作战队多。”
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坐在首位的军委首长朝众人摆了摆手。
“你的理由。”他看向季云霆。
季云霆站起身来，直视众人，“我们特种作战队为什么花销多？这几年，除了边境战士，牺牲最多的是哪个部队？”
“上战场出任务最多的是谁？受伤退伍最多的又是谁？境内境外的战场上，那些连墓都没有的坟土包，里面都是谁？”
“我的岳父岳母，我的舅哥都是特种任务牺牲的，烈士陵园里，我舅哥的墓里放的是什么？”
“是他的军装，他就死在我面前，我却带不回他。”
“军人以身殉国是职责，有什么好说的。”这时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被几道视线扫了过去。
“我岳父岳母和舅哥的抚恤金，我妻子一分都没有动，你们可以问她，是要钱还是要自己的亲人回来？”
“首长，兵贵神速，如果特战队配备上直升机，我们出任务是不是更及时？如果在直升机上配备上医护，是不是就可以减少特种战士的伤亡率？”
季云霆看向首长，眼神带着恳切。
“首长，这是特种作战队隶属军委这一年，伤亡减少的数据。”李立国递上了一张纸。
他瞥了季云霆一眼，还好他时刻准备着这个东西。
首长接过纸条，看过之后递给了身边的常委，两人眼底都在着满意之色。
“我记得各部队的直升机都已经是饱和状态了。”常委看向众人。
“这三台直升机就都给特种作战部队吧。”首长拍了板。
贺军长还要说什么，被身边的人拉了一下。
常委看向他，又看了眼他身边的有些白发的人。
“你们严司令似乎还没退休。”
首长扫了众人一眼，“特种作战的所有开销都是直接从军委出的，都是经过军委会议允许的。”
“任何兵种都可以参加特种兵选拔，如果眼馋，大可以去报名。”
“季云霆，记住你接任特种部队指挥官时，我和你说的话。”首长原本严肃的眼神，郑重了几分。
“华国需要的是战士，不是死士。”
“是。”季云霆向首长行了个军礼。
会议结束，首长和常委离开会议室，常委一直跟着首长进了他的办公室。
“想起宁卫国？”常委问。
“他们两口子，明明都可以去外交部的，却还是选择了这身军装。”首长看向远方，像是在回忆什么。
“倒是没想到他们的女儿会嫁给季云霆那小子。”常委的话将首长拉回了思绪。
“这小子不错，不愧是老首长的孙子。”首长的眼里满是欣慰。
李正国和季云霆坐在车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张涛从后视镜看了后座好几眼。
“云霆。”还是李正国先打破了沉默。
“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接国强回来的。”
“是他们，我们要把他们都接回来。”季云霆看向窗外。
他的父母、他的岳父岳母、他的战友们，总有一天，他会把他们所有人都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