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淮茹走出屋子的时候。 前院,端着碗依旧站在大门口当门神的阎埠贵也是忍不住耸了耸鼻子。 随即,他的眼神便是亮了起来。 口中嘟囔了一句“小鸡炖蘑菇”便端着碗颠颠的朝着中院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 后院,因为昨天和别人打架,今天被勒令在家反省的许大茂也是端着碗走出了家门。 还有聋老太太的屋门也是打开了,老太太原本腿脚麻利的朝着外走,可看到许大茂之后顿时便放慢了脚步。 腰也弯了,背也躬了。 杵着拐杖的手也开始不停哆嗦了起来。 许大茂朝着老太太看了一眼,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端着碗便朝着中院去了。 老太太见他离开,又快步走了好几步。 见其他家里面有动静,又开始恢复成刚才的模样。 …… 中院! 何雨柱将大料煸炒好之后,便开始重新将鸡肉放入锅中开始不停翻炒。 本就香气四溢的鸡肉,在他的厨艺加持下更加香气四溢了。 不过在做菜的过程中,何雨柱倒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好像自己的厨艺又精进了。 前世他可就是全国有名的私人厨师,要不然也不会被蜜姐专门请出山给热巴做饭。 当然他倒也是没有太过于深究,只是觉得或许是因为融合了原本傻柱的记忆导致的。 很快,鸡肉彻底和大料融合在了一起,何雨柱赶紧将蘑菇放了进去。 纯天然野生蘑菇的香气混入鸡肉和大料之中,顿时那种香味就更加令人沉醉了。 院子里其他家的人,这时候也是终于沉不住气打开了自家的门窗。 有人手里拿着窝窝头或者棒子面糊糊,使劲嗅着空气中的香味,然后在狠狠啃一口手中的窝窝头。 似乎是闻一口,他们就完全满足了。 也有人实在是忍不住这种香气的诱惑,开始朝着何雨柱家这边聚集过来。 当然最先到还是秦淮茹。 她手里端着脸那么大的一个盆子,另外一只手抱着棒梗,也不说话就那么站在何雨柱灶台边不远处,楚楚可怜的看着锅中的小鸡炖蘑菇。 倒不是她刚进城还拉不下脸,只是她以前就经常用这一招从傻柱手里借东西,每次都是屡试不爽。 不过这次何雨柱就好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盖好锅盖之后便开始案板上揉起白面来。 只有菜没有主食可不行。 何雨柱自然是吃不惯二合面,就是这年头的白面他都有些看不上,毕竟加工工艺实在是太落后了。 他一边揉面,一边还在心里盘算是,等什么时候方便了将空间里的麦子弄出来自己去加工。 柱爷吃东西,自然是要最精致的食材才配得上。 见状,秦淮茹脸色顿时变得更加凄苦了几分,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抵住香气的诱惑低声开口道: “傻柱!你能不能给姐分一点鸡肉?棒梗还小都好几个月没有吃肉了,姐怕影响他长身体!” 闻声,何雨柱抬头。 用古怪的目光盯着秦淮茹,准确的说是盯着秦淮茹手中的小棒梗。 “秦淮茹!你们家棒梗长牙齿了吗?” 小棒梗才四五个月大,连奶都吃不囫囵,就更别说吃肉了。 秦淮茹整个人顿时就傻住了。 当然她倒不是因为自己说错话,而是觉得傻柱变了。 以前她可是只要开口,甚至有时候只要装装可怜,傻柱就会像条哈巴狗一样把好东西送到她面前。 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都敢质疑自己的说的话了。 秦淮茹果然不愧是天生白莲体质,眼中顿时就充满了雾水。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简直就是我见犹怜。 只是何雨柱就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转头又继续揉面去了。 见状,秦淮茹眼泪“唰”的就滚了出来。 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何雨柱怎么她了。 何雨柱就当秦淮茹根本不存在,快速将馒头做好。 正好这时候锅里传来声音,顺手便解开锅盖。 顿时更加浓郁的香气随着水蒸气飘散出来,朝着院子中扩散而去。 本来正掉眼泪的秦淮茹闻到味道,眼泪不自觉的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以前她只知道何大清做菜的手艺很好,没想到傻柱竟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即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直接从灶台边上抢过炒勺。 “傻柱!姐来帮你翻动,你继续做馒头吧。” 何雨柱理都懒得理她,一把将炒勺抢到自己手中,冰冷道:“贾家嫂子!可别!我可不敢劳驾你。” 话毕,便转头开始不断翻动锅里的鸡肉。 顿时更加浓郁的香气直接让整个四合院所有人都忍不住了。 就连之前的那些没有心思的邻居,此时也都是打开了自己的窗户。 秦淮茹见傻柱竟然这么冷淡,当时又开始泫然欲泣了起来。 只是何雨柱都这样了,她就算是再怎么不要脸也不敢在有什么动作了。 抱着小棒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前院的阎埠贵和后院的许大茂、聋老太太还有其他邻居也到了何家门前。 嗅着空气中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都是忍不住咕咚咚咽口水。 阎埠贵虽然抠,但好歹是小学老师,也还顾忌几分面子。 站在廊檐下面,盯着何雨柱手中的炒勺倒也是没有开口直接索要。 但是聋老太太可就没有这个自觉了。 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到灶台边上,先是朝着锅里瞅了一眼。 当看到锅里色泽鲜亮的鸡肉时,当即便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了。 这个时候的老太太还没有吃上易中海家的饭,每个月靠着五块钱的五保户补贴过日子,吃的东西自然远远赶不上以后。 “乖孙!你今天这是……” 聋老太太刚想开口询问何雨柱今天中午是不是有客人要招待。 谁知道话刚刚到嘴边,何雨柱就转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老太太!亲戚可不能乱认,我奶奶可是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您这身子骨这么硬朗,可不能诅咒自己,多不吉利啊!”